个武将,走得太近,不免授人以柄,尤其因殿下的关系,到处都有人盯着世子,其二……”燕思空看了封野一眼,“我曾发过誓,大仇不报,绝不成家,我身负血海深仇,如履薄冰,自己尚且不能保全,深怕辜负了万阳公主。
”
“对,思空曾经发过誓的。
”封野道,“再说,党派之争何等凶险,我不希望把夕儿卷进来。
”
封剑平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与夕儿既然是陛下指的婚,就不需顾虑太多,狼儿,从此你与思空亲上加亲,也是美事一桩嘛。
”
燕思空干笑一下,看着封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是无奈。
封剑平又道:“不过,思空说你二人不该走得太近,确有道理,至少在我们铲除阉党前,要避嫌。
”
封野闷闷地“嗯”了一声:“自那以后,我去见他,都避人耳目,与颜阁老密会也都很小心。
”
“改日我当进宫见见贤妃。
”封剑平感慨道,“我从前最疼爱这个妹妹,当年离京时,她还是个黄毛丫头,一晃三十几年啊。
”
“爹,京中变化大吗?”
封剑平摇摇头:“只是人变了。
”
吃完饭,封野亲自送燕思空出府。
俩人在月色下并肩而行,虽都是身高腿长,却故意走得很慢,如此静谧的时光,似是走上多久也不嫌累。
燕思空偷偷牵住了封野的手,轻声道:“不必沮丧,眼下最重要的,是铲除阉党,扶立太子,待老师和殿下掌握朝堂时,再提婚事不迟。
”
封野不大情愿地说道,“反正,太后新丧,你们三年之内也成不了亲。
”
“陛下招你爹回京,绝不会只是简单赴个丧礼了事,待丧礼结束,怕就会发难,你们可定要有所准备。
”
“嗯……若只是削减军备,我封家也认了,就怕谢忠仁谗言媚上,离间陛下与我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