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知道陈霂很想表现自己,无论是在昭武帝面前,还是群臣面前,因为他的资本太薄弱了。
陈霂冲祝兰亭客气地说:“今日也有劳祝统领了,祝统领请回吧。
”
祝兰亭拜安离去。
俩人来到书房,陈霂照例挥退了所有人。
燕思空问道:“殿下近日饮食起居可有格外小心?”
“放心吧,我吃喝之前都先验毒,枕席之下就藏着匕首。
”陈霂冷哼道,“我每日勤练武艺,倘若真有人要行刺我,也没那么容易。
”
“那臣就放心了。
”
陈霂悄声道:“听说父皇要大力削减大同军备,可是真的?”
燕思空面色顿时凝重起来:“是真的,我们都在为此事发愁呢。
”
陈霂叹道:“我以为靖远王都已经回朝了,父皇就能信得过他了,否则、否则他又怎么会回来呢。
”
“靖远王忠心耿耿,是毋庸置疑的,但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吧。
”
陈霂斜睨着燕思空:“先生何必跟我打马虎,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
”
燕思空苦笑道,低声道:“臣以为,这背后少不了谢忠仁的煽风点火。
”
“他煽风点火,也要父皇先有了火苗。
”陈霂冷冷道,“父皇见靖远王拥立我,怕是更不能忍吧。
”
“肯定也有此原因,但殿下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
”燕思空提醒道。
“放心吧。
”陈霂抓住燕思空的手,“先生现在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只跟你说真话。
”
“臣不胜荣幸。
”燕思空迟疑了一下,“既然如此,臣想问殿下一句话,殿下可否如实回答。
”
“先生请讲。
”
“惠妃娘娘一事……”
陈霂脸色微变。
燕思空忍不住环顾了一下左右,尽管并无他人,但还是不自觉地压低了音量:“殿下对陛下可有不满?”
陈霂眸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