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准备的?”封野撇撇嘴。
“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
”燕思空笑笑,“我说了,他很有一套。
”
封野不免有些吃味,但又不想让燕思空看出来:“既然如此,或可一试。
”
“现在最要紧的是殿下。
”燕思空道,“一切就看殿下了。
”
封野沉声道:“我封家绝不会任人宰割。
”
燕思空一时心情也很复杂,虽然若事成,便一劳永逸,但风险实在太大,一旦踏出那一步,或生或死,不能回头,无论是他,还是封野。
封野将燕思空揽进怀中:“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
燕思空唇角牵起一丝笑容:“我知道。
”
冯闯将削减大同军备的文书奏了上去,内阁很快票拟出了意见,再呈达御前。
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不仅仅是跟此事有关的一干人等,朝廷内外,也都在观察、等待,毕竟封剑平是跺一脚山河震的人物,兹事体大,绝不亚于削藩,削藩能把梁王逼反,谁知道靖远王又会如何应对呢?
这是一场暗流汹涌的博弈,是皇权与兵权的制衡,身在棋盘之上的人,一步走失,就可能满盘皆输,朝中那肃杀的气氛,冷如二月的河水,令人心惊肉跳。
几日之后,昭武帝秘传颜子廉进宫议事,燕思空是后来才知道的,他本不该知道,但颜子廉亲口告诉了他在秘传他议事的时候。
燕思空心中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他沉声说:“老师可是有坏消息要告诉我?”
颜子廉点点头。
“请说。
”
“近日得到来自辽东的奏报,冬天来了,金人缺衣少食,又蠢蠢欲动,已经劫掠了我十几个村庄,陛下以辽东形势严峻为由……”颜子廉凝重道,“要从大同调兵十五万去辽东,歼灭金人。
”
“胡闹!”燕思空腾地站了起来,此时他无法克制胸口那团暴躁的戾气,因为时任辽东总兵的,仍然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韩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