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止,他想通过我探知老师与你们的关系,更想利用我离间这样的关系,在我没有表态之后,又向我透露出皇上对老师颇有微词,意图劝我和老师与封家撇清关系。
”
封野眯起双眸:“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可惜他不知道,我们都想要他的命。
”
“不过,有些事他或许并非危言耸听。
”
“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没有明说,但显然削减军备一事,是不容商量的,还有陛下对老师日渐生起的不满。
老师德高望重,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从前陛下对老师是礼敬三分的,朝中大小事,也多以内阁的意见为主,只是在立储一事上,陛下与以老师为主的士族一派闹得十分难看,之后便明显对老师生疏了很多,时至今日……”燕思空忧虑道,“我担心此次老师亦不能全身而退。
”
“颜阁老位高权重,又有满朝的士族官员唯其马首是瞻,要动摇他的地位,谈何容易,你不要被谢忠仁唬住了。
”
“话是如此,可再是位极人臣,也依旧是臣。
”燕思空沉重道,“我不相信老师毫无警惕,我想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劝你们退让的原因,他担心事态超出他能力之所及啊。
”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事是尽在掌握的。
”封野沉声道,“他既已身在其位,该有所觉悟才对……我们都有此觉悟,所以,便都不会坐以待毙。
”
燕思空看着封野,口气有些忐忑:“你这次来,可是带了什么好消息?”他指的,自然是他们所谋的大事。
封野站起身,背对着燕思空,看着墙上的字画,没有言语。
燕思空叹道:“殿下不愿意,是吗?”
封野的声音透着冰冷:“他从不是优柔寡断之性格,唯独这次,他始终对那昏君心存侥幸。
”
“若等到殿下醒悟,怕是为时已晚。
”
封野转过身:“颜子廉的态度呢?”
“只要殿下同意。
”燕思空的瞳仁漆黑不见底,“我告诉他,我们可以效仿马嵬驿兵变,清君侧,但只要我们夺了权,一切就在我们执掌了。
”
“没有我爹,我们说服不了赵傅义,更调动不了封家军。
”封野恨恨道,“那昏君都要把封家肢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