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仍以大局为重。
”
陈霂微微蹙起眉,顿了一顿:“我还听那些太监说……”
燕思空心中感觉不好。
“说……”陈霂瞥了燕思空一眼,试探地问道,“说你和封野有什么断袖之情。
”
燕思空噗嗤一笑:“殿下信吗?”
陈霂似乎松了一口气,也笑了:“未免荒谬。
”
“太荒谬了,那些太监啊,被去了势,又常年待在深宫内院,嘴要比女人还碎,殿下切记与这些阉人保持距离。
”燕思空意有所指地朝谢忠仁努了努嘴。
陈霂道:“放心,我从来防着他们。
”
封野在大殿的另外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谈笑风生地二人。
燕思空回到府上时,已是深夜,他虽是酒量极好,但此时也不免有些醉意,可他仍然十分清醒,一整天未休息的疲倦,也抵不过他想要马上见到封野的渴望。
他让下人打了水,洗了个澡,又喝上两杯茶解酒。
待到寅时,府内已是安安静静,燕思空才换上一身夜行衣,从后院潜出了府,往旧宅走去。
大年之夜,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偶有那巡夜的禁卫,也被他躲了过去,他悄悄地溜到旧宅的墙根下,攀墙而过。
双足轻轻落地时,他不免觉得好笑,回自己的家,竟像做贼一样。
还未等他站稳脚步,突觉背后空气的流向有些异常,他刚要转身,就被一双有力地手扣住了手腕,一下子反拧到了背后,接着,他的腰身被铁臂横过,逼迫他贴向了身后宽厚温暖的胸膛。
一道戏谑地声音在耳畔响起:“哪儿来的小蟊贼,胆敢擅闯朝廷命官的宅邸。
”
那嗓音低哑而磁性,听得人心神一荡。
燕思空笑道:“你要将我送官吗?”
“送官我可舍不得。
”封野轻咬着燕思空的耳垂,大手隔着衣料,在他腰腹上游移,“我来审你即可。
”
“你这是滥用死刑。
”燕思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