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已经让自己饱受折磨。
看到他挂着虚名却能参与战事的决策,看着元南聿屡立战功、扬名立万,元少胥定是如坐针毡,这人连自己的亲弟弟也嫉妒。
庆功宴结束后,燕思空和阿力搀扶着半醉的封野回到中军帐,封野一身酒气地躺在床上,阿力要去服侍他脱衣服,燕思空道:“不必了,我来吧。
”
封野却突然一把抓住阿力:“去,把王申叫来。
”
“你可是要嘱咐他加派人手巡营?”
封野点点头。
燕思空道:“我已经跟王将军说过了。
”
封野轻笑:“你总是……想我所想。
”
“我们在这里久候而不战,士卒警惕必然有所下降,但营帐巡卫一日都不能松懈,尤其是天候不好,或有节庆宴席之时,最容易被偷袭。
”燕思空挥退了阿力,给封野脱下了靴子。
封野半眯着眼睛看着燕思空,当燕思空要去解他的扣子时,他却一把抓住了燕思空的手,酒气氤氲的双眼里写着莫名的情绪。
燕思空道:“我去给你倒一杯解酒的茶吧,你许久没这么醉了。
”
封野摇摇头,始终盯着燕思空:“你是否,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
燕思空嘲弄一笑:“我非但不能,还越来越难揣测你。
”
“是吗。
”封野深吸一口气,红晕的脸上满是酒气,“你从前,便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然后专挑我爱听的说,句句……句句说到我心上。
”
“……那是从前。
”从前的封野有着少年的天真,那是从未被践踏过、掠夺过、灼烧过的单纯,他爱憎分明,他喜怒于色,他的心思很好猜,但经历了那样的大起大落,当俩人再相见时,从前的封野已经不在了。
封野嗤笑一声:“是啊,从前。
”
燕思空抽回了手,起身去倒茶。
当他背对着封野倒茶时,突然就听着封野似乎小声嘟囔了一句。
燕思空浑身一震,慢慢扭了过脸去,刚刚……刚刚封野,是在叫他……空儿吗?
自他们重逢后,封野极少会叫他的名字,似乎连冲着他叫出“燕思空”这三个人,都是辱没了什么,更别提唤他的乳名,那是最最亲近之人才会唤的,自元卯死后,封野是这世上唯一叫他空儿的人。
那两个字,曾经流连于他身边,曾经缠绵于他耳畔,无数个日夜,当他们并肩而行时,吃酒赏月时,纵情山野时,甜腻亲昵时,那一声一声的“空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