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要强自镇定,淡笑道:“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殿下不可轻敌,也不要心急冒进,还需步步为营。
”
“我明白。
”陈霂忍不住朝西南看去,“不知大字坡是何情形。
”
燕思空顺着他的目光远眺,除了一望无际的灰白冬景,再无一物,他的心直直地往下坠,充满了不祥之兆。
直等到暮色降临,传令兵才带回了消息燕思空最害怕听到的消息。
封家军在大字坡惨败,元少胥和三千将士被俘,元南聿领兵来救,如今被围困在一处高坡,三次突围皆失败,楚王军唯恐强攻损伤惨重,两军僵持不下。
燕思空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周身顿入冰窖,眼前阵阵地发黑。
陈霂大喜过望,重重一抚掌,激动地连声道:“好!好!”
沈鹤轩也十分高兴:“干得好,本以为伏击他们几千兵马便不虚此行,结果竟围了阙忘,此人比平凉城更加意义重大。
”
陈霂兴奋地在屋来回踱步:“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他猛地转身,“先生。
”
燕思空将自己忙乱的思绪强行拉回,却来不及收拾面上的神情,怔怔地看着陈霂。
陈霂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皱眉道:“先生在想什么?自封家军中伏,先生一直就心不在焉。
”
沈鹤轩冷冷的看着燕思空,眼神不善。
燕思空道:“殿下是真龙天子,自有天助,臣只是想到元少胥……心下唏嘘。
”
“怎么,我为先生生擒了他,先生不高兴吗?”
“不是。
”燕思空苦笑,“我与他兄弟一场,他生父元卯的大恩,我舍身难报。
我本以为出逃后,我们此生不复相见,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我虽是恨他,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了。
”
“先生可不是这样优柔寡断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