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南聿看着地上的女人,目光冷冽。
“王爷,王爷饶命啊,燕大人,妾身知错了,燕大人,求您饶了我吧。
”齐曼碧用力地磕着头。
陈霂瞥了一眼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女人,眸中却没有一丝怜悯,他冲元南聿道:“先生,此女罪不可恕,今日我便将她就地正法,以偿罪孽。
”
齐曼碧瞪大了眼睛,满脸恐惧,她扑上去抱住了陈霂的腿,哭叫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有身孕了呀王爷,我有了王爷的孩子啊,王爷饶了我吧!”
陈霂低头看着她:“当真?”
“真的,妾身怎敢骗王爷,王爷自可叫大夫来诊,王爷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齐曼碧那一张美艳的脸蛋已经哭得变了形。
陈霂面无表情道:“哪又如何?你腹中的,不过是轻贱的庶子。
”他一脚踢开了齐曼碧,“行刑。
”
两个下人扑了上来,一人抓住齐曼碧,一人将白绫绕颈,狠狠勒住了。
齐曼碧抓着白绫,脸涨得通红,两腿无力地蹬踹着,一双拉满血丝的眼眸中只剩下无边的绝望和痛苦。
眼看着齐曼碧就要没气了,元南聿咬了咬牙,他厉声道:“够了。
”
下人闻声松开了手,齐曼碧无力地软倒在地上,佝偻起纤瘦地身体,两眼翻白,不住地咳嗽着。
陈霂看了元南聿一眼:“先生何必对这个贱人心软。
”
元南聿心下寒凉,陈霂对一个侍奉自己多年、甚至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都能这般冷酷无情、痛下杀手,此人之阴狠,蛰伏在那年轻俊逸的表象之下,令人头皮发麻。
他没有理会陈霂,而是瞪着齐曼碧:“你为何要给我下药,为何能干出这般下作之事。
”他这样问,原是想打陈霂的脸,他不相信陈霂对此事不知情,就算齐曼碧不敢说,生死关头,惊魂甫定,他也能逼问出来。
齐曼碧跪趴在地上,哭道:“王爷饶命,先生饶命,是妾身的错,妾身只是……是先生……先生说要帮妾身的……”她刚刚死里逃生,此时大脑混沌,一心只想把自己摘干净,便开始强词夺理。
此言一出,元南聿如遭雷击。
“你说……什么?”元南聿颤声道,“‘我’……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