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太有胃口。
”燕思空放下碗筷,单刀直入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
封野凝视着眼前人,目光赤裸,也直白道:“今夜我想留宿。
”
燕思空眨了眨眼睛:“你的伤还没好。
”
“我不做什么,只是想和你一起睡。
”
燕思空顿了顿,点了点头。
封野看着燕思空局促的神情,苦笑一声:“服侍我就寝吧。
”
燕思空起身,将坐在炉上的热水倒入盆中,烫湿了布巾,拧干,伺候封野擦手、擦脸。
燕思空握着封野的手,仔细擦拭着每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而后那些手指不自觉地绞住了自己的,燕思空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交缠的十指,便像是他们的命运一般,盘根错节,难以分离。
他已经不再抗拒命运,因为他用半生抗拒过,败得一塌糊涂,如果说与封野纠缠终生也是他的命,他是否应该顺服?
就算不顺命,也该顺狼王为他守住的家乡、放弃的江山。
“伶牙俐齿的燕大人,此时连话也不会说了吗。
”封野抬头看着他。
燕思空用嘴角牵出一抹淡笑:“我为你更衣。
”他抽回手指,放下布巾,为封野宽衣除履,又小心将他的腿抬到了床上。
封野坐在床头,看着燕思空擦了手脸,脱了外衣,着里衣来到了床边。
俩人对视了一眼,同寝一榻,像是在百年之久前,年少时那些甜蜜的过往,仿若发生在别人身上,曾经那样的亲密,却如今相顾,大多无言。
封野心中酸涩,他朝燕思空伸出了手。
燕思空回握住他的手,躺在了他身边。
封野紧贴着燕思空,呼吸有些沉重。
燕思空开口道:“你今日骑了马,伤口可有反复?”
“没有。
”封野顿了顿,小声说,“你如今是否只关心我的伤?”
“你差点就没命了,这伤岂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