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内克索松开手。
雄子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但神经痛的症状能从身体各个部分细微地传递出来,他躺回了原先压倒的那片草坪,背对着雌虫,左手控制不住去抚摸发出剧痛的部位,触手是一片空虚,他像触了电似得缩回手,吞下嗓子里一股不明的情绪,攥住了一把草:“你先回去洗个澡,难闻死了,别碰我。
”
阿内克索身体僵住了,他听出雄子颤抖的腔调,想起瑞摩特的话。
“少将如果一直陷在错误的自我认知里,身心都会受到持续煎熬。
既然是心理问题,还需要委婉加以引导,不论用什么方法都好,在他感到疼痛时转移他的注意力”
雌虫的影子罩在了希尔洛身上,他掀起了睡袍下摆,准确探到了雄性沉寂的欲望上,拉开碍事的内裤,就要埋头含入,却猝不及防被希尔洛一脚踹开。
“我说了,别碰我!”雄子将下摆拽紧,用仅存的一只手艰难挪腾着后退,靠在苹果树上轻轻喘着气,满脸愠怒,一副防备警惕的样子。
阿内克索有多久没看到过雄虫露出类似的神态了?大约有七年多了吧。
雌虫低伏身躯,慢慢爬向希尔洛。
那受伤的、倔强的雄虫即将发起新的攻击,阿内克索轻松攥住了袭来的脚踝,说了一句:“雄主,我还怀着您的幼崽,请不要往腹部踹,其他部位都可以。
”
雄子的攻击对阿内克索来说根本不痛不痒,除非他自愿,否则根本不可能被击中。
他的话只需要发挥一点作用,令雄子在一瞬间怔忪,好被他抓住机会,制住他的左手,分开雄性的双腿。
阿内克索伏在他耳边,炙烫的舌尖卷起耳垂吮吸,炽热却安定的气息围绕在他身边:“很疼吧?希尔洛,乖孩子,不要强撑。
”雌虫的大手在下面温柔抚慰着茎头,声音深沉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得,“很快就过去了,就像昨晚一样……”
昨晚……昨晚也发生了吗?
希尔洛找寻不回断落的记忆,他仍旧暗中咬着牙忍受,声调却有了崩裂的迹象:“滚、滚开!”他咬牙切齿怒叱着,“混蛋雌虫!再不滚开就休了你!”
他在疼痛折磨下微红了眼眶,被雌虫的手套弄着溢出低吟时说出这句话,在阿内克索看来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放松身体,都交给我。
”雌虫在他耳边蛊惑着,“我是你的妻子,没什么不能让我看到的。
”
你的困窘,你的脆弱,你的无助,都悉数由我掌控,被我爱怜。
“不行……”刻在骨血里的骄傲不允许他将懦弱的一面泄露出来,但蛮横的雌虫已经不理会他的命令,不容置疑地将头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