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者的角色,朝希尔洛像模像样行了个骑士礼,将花茎扣在齿间,就要顺着外墙的装饰往上爬。
希尔洛没绷住,被他逗笑了,表面上揶揄道:“你是什么骑士?正义跟你半点也不挨边。
你根本就是囚禁我的恶龙。
”
“我是殷切期盼每日被您骑在身上的饿龙,”雌虫身手灵活爬上二层,在空中惊险起跳,一个小幅度的跳跃抓住了栏杆,他用手臂勾住只有手掌宽的小平台,将最娇艳的花献给所爱,“现在,跟我走吧,王子殿下。
”
希尔洛目光停驻在雌虫俊朗的脸庞,时光在这张脸镌刻下了更为深邃的气度。
七年多了,他都即将要和这只雌虫迎来家里的第二只幼崽了。
在他杂乱晦暗的记忆力,阿内克索与路斯特雷的音容是唯二清晰的东西。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吗?他几乎都想不起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他开始痛恨起自己。
过于优渥平静的生活磨去了他好不容易培养出的警觉,如果那个时候……如果他没有因为联想起阿内克索和弗兰西而昏了脑袋,自己跳出保护圈,施以那么一点可笑的善意……他现在应该安然无恙。
也不会像个可怜的失败者一样,坐在冷风里自虐。
希尔洛忽然受够了丝绸贴在身上黏糊糊的湿冷感,他想重新寻回屡屡遭他遗弃的软拖们了。
“再见,恶龙。
”他说完,脚底蹬在石柱上,松开手,放任身体自由下落。
明知道三四米的高度根本对SS级雄子产生不了任何伤害,但阿内克索还是反射性一跃而下,在他落地前稳稳接住了。
“我接住你了。
”雌虫得意道。
“让开。
”希尔洛避开他的亲吻,去寻找散落的鞋子。
雌虫殷勤地为他捡拾来了,单膝跪下,捧着他的脚为他穿上。
“真冷啊。
”雌虫怅然若失得跟在雄子身后,手与脚接触的一瞬间,夜晚的寒凉就通过体温差透了过来。
他发觉雄子在尽量避免肢体碰触,这是希尔洛心理障碍的一环。
按理说PTSD不应该发生得如此早,使病症提前两三个月突然在事发后第二天显现出来,应该是因为雄子过于坚韧的精神直接跳过了反应最激烈的疼痛期,迅速进入一种自我回避自我保护的状态。
不论是昨晚理智温柔的雄子,还是今后暴躁敏感的希尔洛,都足以让阿内克索心痛。
希尔洛将睡袍随手甩在床上,换回了自己那件更合身的。
他和阿内克索都有些心照不宣,谁也没有主动去提及有关伤疤的事。
不过,这不代表希尔洛不行使雄主的威严了。
当他坐在床边,冷漠得盯视着雌虫时,刚刚还在嚣张的家伙马上换了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
这只野狗,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