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特不以为然,他们的新家安在了当地的富虫区,二十四小时都有警虫来回巡逻,他总认为克拉利的神经过于紧张了。
罢了,军雌的神经就是一直紧绷的,菲特告诉自己。
他站在刺目的阳光下,衣服粘在身上的黏腻感始终挥之不去。
但他还是想像这样站在街道上,像个行人一样欣赏他和雌虫精心的杰作。
“克拉利!”他轻快叫了声。
雌虫擦了把汗,回过头,终端的记录仪在这一刻闪动。
菲特将照片存好,撞进了克拉利怀中,被日光晒得红彤彤的脸扬起来,克拉利觉得自己闻到了他身上残存的奶油香味。
“我能亲你一下吗?”
“您可以随时随地亲我,随您的便。
”雌虫垂下脑袋,话说起来轻松,身体却紧绷绷的,严阵以待。
他们还是一对未尝禁果的年轻小情侣,身体接触只停留在时不时偷个吻的程度。
克拉利忍不住向雄性求欢过,但菲特严正拒绝了他,说道:“我想将最美好的一次保留到新婚之夜,即使你私下里吐槽我陈腐也好,克拉利,但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
克拉利自然言听计从,承诺要和他一起在新婚时将彼此的初次交付出去。
“那你闭上眼睛。
”
雌虫的脸在大热天里发起了烧,他听话闭眼,感觉自己的脸颊飞快得擦过柔软的东西,像是被小鸟啄了下似得。
“现在该我吻你了。
”雌虫将欢快的小鸟囚禁在臂弯中,引得雄子清脆笑出声,那笑声很快被封在唇间,化为了颇为黏糊的唾液交融声。
他们分开时,周边扬起了微风,冲散了燥热,带来一丝清凉。
菲特拉着雌虫走进天蓝色装饰的小店里,打开空调系统,张开双臂,夸张得喊道:“克拉利,咱们有新家啦!”
克拉利揉着他的脑袋,低声应着:“我们有新家了。
”
再过三个星期就是婚礼了。
说是婚礼,除了新人双方,并不会有其他虫出席。
菲特本想省去这一步骤,可克拉利坚持要走这一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