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我不知道……呜嗯……我沏茶给他、喝……打碎了,嗝,他打碎了我的茶壶”
他停下来,曾经像鸟儿一般的脆甜的声音干涩得像个将死之虫,猛得重重抽泣一声:“那是、那是你送我的订婚礼物啊!”
雌虫默不作声,化作了一块被虫蛀空的顽石,表面坚硬,内里稀碎。
“你是来……肯定是来救我的……对不对?”他几乎是恳求着问雌虫了。
快啊!快告诉他!告诉他那个让他稍微安心的答案啊!
但克拉利不能。
他听到了头顶上监控器角度转动的机械淅索声,组织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他没有过硬的能力,贸然扯断锁链救下雄主,根本连门也出不去,就会被一起杀死在仓库里,残忍分尸再被扔进焚化炉悄无声息处理掉。
比起独裁军写在军纪里,昭告天下的残忍行径,同盟军对外道貌岸然,内里污垢横流的普遍现状更加恐怖。
更可怕的是,这个组织如同阴沟里的老鼠,尾巴勾着尾巴谁也不愿意先解绑,在四处欺骗和掠夺中队伍日日壮大。
“不是。
”克拉利辨认不出这道陌生的嗓音。
“不!我不信,求求你克拉利!啊……我不想,我不想待在这……呜呜我想和你回家,我以后听你的话……我们回去结婚啊……”在雌虫冷硬的神情中,菲特的声音越来越低矮,直到音尾几乎只能泄露出一点可怜的鼻音,扭曲得在他嗓子里转了几个弯,病变成了短促而神经质的音节。
监视器运作的响动仿佛无数根钢针扎进了克拉利的身体,他咬碎了牙齿,混着血吞下肚子,感到那颗断裂的牙齿锋利得割穿了食道,比活生生吞下针还难忍,但这一切都比不上目睹雄子受难百分之一的痛。
克拉利退到门口,在雄性绝望的低吟中逃走了。
此后的四天,克拉利时不时出现在仓库里。
菲特从一开始见到他的期许,渐渐的,眸子里那种求救的渴望丧失了,他开始变得极度麻木,即使被雌性轮流亵玩身体,在反复的高潮中也做不出任何应激反应。
他就像个真的破布娃娃一样躺在那,脏兮兮乱糟糟,身上混杂了许多虫难言的味道。
没有谁会去精心养护一个性玩具,更何况这个玩具的来源完全不用付出,如果坏了,就换个新的,这是毫无疑问的观念。
菲特在低烧中,意识沉沉浮浮,他全身都被恶心潮热的感觉包裹着,又开始新一轮了吗?他已经无法分辨了,黑色的身影,影影幢幢分裂成无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