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的初衷),能够和你相爱,我真的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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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特坐在桌前一整个下午没有动,他的眼泪流到流不出来了,嘴里全是泪水的苦味,他反复得看着那封信,直到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印在了脑子里。
他想起来了,克拉利拉响警报前说的那句话,让自己恨一辈子……
克拉利……他当时……一定后悔了,他多么想留下来和他的雄主一起活下去。
但军令和责任让他不得不重返死亡的怀抱。
菲特不恨军部的任何虫,他只恨反叛者毁了一切!他们的幸福生活,他们的未来,乃至……他雌虫的生命!
在这之后,菲特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小家里。
花园里除了长多了一些杂草,似乎一切还和他被掳走前一样。
为了婚礼搭建的镂空架子走廊孤单得伫立着,一直在等待有虫为它披上装饰的白纱。
他的手造花在风吹日晒下散乱褪色了,零零落落掉了一地。
他拐到了点心店的部分,踢开茶壶的碎皮,神情木然。
他发现冰箱的电源还插着,就打开柜门,在看清里面的一瞬间,捂住嘴,倒退到角落,靠着墙面慢慢滑下。
他独自一虫,坐在点心店的角落,面对冰箱里正中放置的冰淇淋袋子,无声流着泪。
“克拉利……”他的嗓子似乎粘黏在了一起,连说出雌虫的名字都困难了。
作为牺牲的特工队上尉克拉利家属,菲特投身了战时宣传行业。
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和金钱,徘徊在联邦各大星球,不断接收采访,发表观点,讲述自己的遭遇,号召中产阶级的雄子和其太太们勇敢站出来抨击反叛军。
他被军部当成了宣传狄克诺军政府正面形象的有力武器,树立为了舆论反击VTA政治正确性的典型人物。
一时间,能源集团小少爷和塞德娜星驻地小军官的凄美爱情故事传遍了整个虫族世界。
有虫咒骂他是军部的走狗,演戏精,博同情,活该被轮暴。
菲特一改之前温软的性子,言辞激烈怼了回去:“呵呵,智商低下的暴民就该被军政府消灭!事情不降临在你们头上,你就不知道哪边是救世主,哪边是魔鬼?是无知蒙蔽了你们的双眼!”
直到战事基本结束,一切尘埃落定时,上门自荐言辞恳切要做他的雌侍为他抚平心灵创伤的雌虫源源不断。
菲特无一不是果断拒绝了,问他为什么,他只会回答:“我有个恨之入骨的虫,答应了要恨他一辈子。
我已经没法去爱了,我的心里只有恨。
”对方听了,往往都会露出奇怪又难言的神情,再旁敲侧击劝他重新去看看心理医生。
这日,他收到了一则邮件,署名是消失了一年音讯的L先生。
【你好,菲特,近日还好吗?很抱歉,去年寄去的礼物在战乱中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