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家”这个词时,他明显顿了顿,眼角红了。
虽然雄性多娶是与生俱来的权力,但相伴多年的妻子如此柔顺懂事,卑微得跪地请求,即使是主张雄性绝对权威的在座宾客,也不由得起了点怜悯之心。
有更多虫想到的则是,L太太在外尚且这么卑从,在家中必定事无巨细对雄性言听计从,不愧于L先生先前的不吝称赞。
L先生悄悄用食指磨蹭着雌虫的下巴。
这就演上了吗?还真是小看了这只雌虫的演技…….不对,应该说是忍耐力。
“柯文多尔小公子”听到雄性叫自己名字,柯文多尔精神一震,挺直背脊,严阵以待。
L先生松开钳在妻子下颌的手,与年轻的雌性说话时,语调显得漫不经意:“你应该也会有留恋的老物件吧。
”
他表情生冷,俯视着柯文多尔,装着代肢的右手却插入L太太的黑发间,轻轻揉了揉。
那并非什么情人间的抚慰,而更像是随意调弄宠物,手法虽然温柔,但态度轻慢。
是那种即使L先生下一秒将L太太无情踹开,宾客们也不会感觉奇怪的感觉。
毫无疑问,L先生是他雌虫完全的掌控者,不论身心。
我要他生,他便生;我要他死,他便死。
所有都在我一念之间。
L先生的举止深深透露着这一信息。
“是……请问您问这个,有何联系吗?”柯文多尔问道。
他又瞄了眼跪得十分端方的L太太,发现对方一直保持着谦恭而崇敬的表情,宛如周遭事务与他无关。
雄虫的嘴角逐渐流露出一点趣味,“也许我该给你上一课,柯文多尔。
很多时候,并不是新的就是最好的,往往老的更具价值。
”
他在L太太脸前翻开手掌,年长的雌虫立即旁若无人得将半张脸得埋进他掌心,乖顺得简直和在小厅里公开耻笑柯文多尔的嚣张虫判若两人。
他直视柯文多尔,手握着L太太,别有深意道:“用了这么多年也磨顺手了,懒得换。
”
柯文多尔的腿跪得酸到发抖,却没想到等来了这样的答复。
他脑子一片混乱,不甘成为笑柄的意识推着他脱出口:“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请您务必收下我!我……我年轻,我有精力!我可以受您的打磨!”
“小公子这样出身高贵,身娇体贵的雌性,”L先生放慢语调,显示出一种隐约窥见的残酷,“恐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