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他根据之前得到的零碎信息作出的大胆试探,抛出了个模棱两可的诱饵,为了使对方深信自己握有关键底牌而不敢妄动罢了。
,
如果指的是他手里的遗物,形势可就有意思了。
,,
他独自端坐在庄园的观赏台一角,今日风平浪静,海水经过充足的光线折射显示出浅碧色,开放式的环境开启了全角度罩式阻隔层,能在有效抵挡任何可能存在危险的同时过滤海风和阳光侵害。
,
事实上,古朴的木质圆桌上摆放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他在拍卖场赢得的印章,它的同伴此刻应该在雌虫身边作伴;另一样则更加破旧,或者说,它碎成了一副根本看不出原型的样子,甚至连原本装它的盒子四个角都凹了进去。
希尔洛将它拿起来,根据记忆摩挲着一个突角,尖端有些暗色的污迹,那其实是他的血他在迫降时狠狠摔在地上,随身带得金属小盒一角倒霉得戳进了腹部肉里。
他没有去擦拭它,也不想洗掉这道痕迹,他想把它留在那,时时提醒自己曾经发生过的事。
如果里面的东西还完好无损,他也许还能用它摸到些许线索。
他回想着最后一次使用它的情形,十二年前的记忆略微模糊了,但他还能清楚记得,事情发生于他15岁生日的晚上。
当晚宴会之后,他不留情面得驱逐了寝宫内两个侍从。
那两个狗胆包天的东西,竟然拿了好处,把一个陌生雌虫放进了他的主卧室。
在羞辱了雌虫,把他赶出寝宫,换掉全套家具后,路斯特雷皇妃闻讯而来。
“动作可真迅速啊,把从我这里讨来的小灯都丢了吗?”皇妃站在门口,环视一圈,爽朗得笑起来。
希尔洛慌忙站起来朝他行礼,路斯特雷将门关上,不在意得摆摆手:“老妖雌又不在这里,不需要做这套没用的。
”
希尔洛“噗哧”一声笑了,但小王子很快站直身体,坚持要在他的母妃面前表现得符合个优秀听话的皇子。
“您怎么知道我偷偷叫他……?”他小声试着问道。
路斯特雷居然也跟着压低了声音,朝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我就是知道。
”他还走到了窗户边,突然掀起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确认那儿没躲着一个尖酸刻薄的皇宫礼仪总管后,对他的小儿子说:“看,现在放心了吗?”
“放心了!”希尔洛踢掉鞋子,坐在高床边,可他注视着歪歪扭扭躺在地上的丝绸软拖,还是跳下去,将它们规规整整朝外摆好,以应对任何可能的“突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