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没头发了
阿内克索利索关掉界面,不理会下属们日常的哀鸿片野,重新切出监控页面。
画面上的虫正在进食,阿内克索双击放大视角,希尔洛端起水喝了一口,下意识吐回去半口,犹疑着品了品味道,放在鼻尖下飞快嗅了下,端着那杯白水愣了好一会神,最终凑到嘴边,阖眼,一饮而尽。
发现水里下了东西,还是决定喝下去了吗?阿内克索在轮椅上撑着头,饶有兴趣得观察着他的举动。
雄子吃了两口饭,放下叉子,看得阿内克索皱起眉头。
随着他的视线移动,希尔洛从桌前站起,直接进了浴室。
阿内克索顺势切换到浴室镜子后监视器的角度,发现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雄性拉上了浴帘,打开淋浴的热水,把那件沾了血的袍子甩到了浴帘的挂杆上,赤裸的躯体在白色透光浴帘后若隐若现。
通过监视器偷窥有种特别的罪恶感,阿内克索在舰桥的角落看得口干舌燥。
雄性知道他能通过监视器看到他,在镜头下做出一系列小举动都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阿内克索怎么会猜不到他曲折回转的小心思。
他从头到尾欣赏着雄性肉体影子的妍美姿态,脑补那具胴体现在浸了热水析出粉嫩的底色,吹弹可破,咬上一口可能口感会非常不错。
雄子在他幻想的间隙拉开浴帘走出来,他没有用以庇体的衣物,之前那件上全是红黑的血迹,在盥洗室的柜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出一包未拆封的内裤。
看起来雄性十分挣扎,拿着内裤包站在原地思考了两分钟,勉强接受了它。
出乎阿内克索的意料,雄性居然转过了脸,低头正对镜子擦拭身上的水珠,再慢条斯理套上遮羞布。
他在确认我的安危吗?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诱我,因为笃定我只要没死,在治疗仓看到了这一幕也会拼死爬过去的吧。
口是心非的小花儿,危险带刺,却冷艳可爱,一朵被他从野花豢养成家花的玫瑰。
他很了解我,但我更了解他。
阿内克索看到雄子裸着大半躯体走出浴室,目光落到了淋浴区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