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阿王室最后一线雄性血脉,一出生就因为孱弱的身体和畸形的器官被深藏宫中,上天也不愿意垂怜他,让挣扎活到十三岁的孩子近乎早夭了。
在他还留有最后一口气时,那个能干的皇长雌将他封进了冰棺里。
再次醒来时,时间已流淌过一百年,虫族世界早已天翻地覆,分崩离析,接管他的是下一届权力获得者当年伏蛰了三代不声不响积蓄力量的中立派大贵族莫纳克氏。
无法逃离的悲惨命运,再次降临到他头上。
“我走了哦?”当年那个皇长雌的亲曾孙扶着玻璃,依依不舍得说。
隔了四代,早就看不出当年那只雌虫的影子了,可每当他意识到一丝血缘的联系,就感到身体里产生微妙的灼痛。
“去吧,路上小心。
”少年惨白的脸扯出笑容。
安赫里托在玻璃墙前晃悠着,不愿意离去。
他掏了掏口袋,抓出一些散落的饼干屑,看着自己的脚尖,羞涩得小声说:“下次来还可以亲你的小指头吗?曾祖。
”
他马上抬起小脸,慌张得抠着手指,补充道:“我还会给你带甜点交换的。
”
穆苏尔卡隔着墙,似乎正望着他,仔细一看其实目光恍惚,无所依定。
他面无表情得回答孩子:“可以。
”
这僵硬的回应并没有打消安赫里托的热情,他这个小小的孩子,虽然是个虫见虫夸成熟的皇长子,谨慎外皮下一颗属于孩子的活泼心脏充满了这个少年的音容。
在这座庄重暗沉的皇宫里,他第一次凭自己交到了朋友,这位朋友不仅长得好看,还很愿意陪着他倾诉,宛如兄长般的关怀是安赫里托从来不曾体验过的。
他是如此得喜欢着这个孱弱的少年,之前没有任何一只虫能让他感到如此幸福,哪怕是他的母妃和父皇。
每一次见面都能令他开心许久,他会躺在床上回忆着和雄虫说的那些趣事,直到精神耗尽不情不愿入睡。
这是只属于他们俩甘甜的小秘密。
安赫里托迈着欢快的步子向外面走,迎面的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他之前也差点撞见过守卫,这次就能够灵活得藏进走廊的柜子里,悄声关上门,等待守卫走过去。
来的守卫似乎只有一个,脚步声稳健。
安赫里托缩在柜子里希望他快点离去,但这次守卫没有在查探后返回,而是留在了实验室前。
“这是我和克罗莱共同的决定,你的身体状况很不稳定,也无法在外界生活自理,既然你想,我们也尊重你的选择。
”
“唔!”安赫里托即时捂住了嘴巴,才没让惊讶的呼声传出去。
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