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守卫再次忍不住说了一遍。
“你们来得晚,不知道十年前那桩事,惊动了全皇宫上下呢。
你们现在要是去陛下书房外面走廊的墙缝里看看,说不定还能看到没擦干的血迹。
当晚半个皇宫的虫都听到那声惨叫了,我正好当值,现在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我冲过去一看,皇妃从寝宫满身是血爬出来的,整条走廊都是拖行的血迹,第二天负责清扫的宫虫还跟我抱怨了半天。
”
“那么恐怖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陛下用刀子从翅骨根削掉了他的翅翼?后来有段时间还把皇妃殿下的半边翅膀挂在了大厅里,让来跳舞的贵族老爷们都看看。
”
“太可怕了吧,我看陛下这几年对皇妃还行啊?没想到原来......那皇妃那天晚上一定伤心哭了吧?是我被雄主伤成这样,肯定会忍不住动手了。
”
“啊,对哦,差点忘了,我现在想起来觉得最心酸的,就是皇妃当时一边爬一边哽咽,但是我去扶他的时候,很确定他一滴眼泪也没掉。
”
“唉,不论谁在这里都身不由己,还好我们只是当差的。
”
“他留在这里,主要也是为了”
为了谁?为了什么?安赫里托没有听到。
因为闲聊的守卫惊慌失措得喊了声:“皇妃殿下贵安。
”
“免礼。
方便和大皇子说两句吗?”路斯特雷的声音听起来史无前例得轻,以前这位皇妃总是嗓音清朗的。
“陛下吩咐”一个守卫面露难色。
最老资格那个截断话头,拽住其他两只年轻雌虫说:“我的腿从早上一直疼到现在了,你们两个小子说要陪我去医务室到现在都不兑现,快快快给我滚。
”
老资格的守卫把其他两只拖走了,回头看了一眼,路斯特雷正朝他微微颔首。
这个不知名的守卫,此生都记得这一幕。
安赫里托在禁闭室中失去了所有勇气,他的雌父缓慢走过来,也许是传说中被打断的那条腿骨还没好透彻。
皇妃面色惨白,破天荒得戴了顶黑色的贝雷帽,和军队里的款式有点像。
安赫里托控制不住得猜想,他是为了遮住头上的伤疤。
引起皇帝暴怒的圣皇子殿下无颜面对亲母,重重在栅栏前跪下。
路斯特雷凑近了,手穿过栅栏缝隙想去触摸孩子的顶发,却听到长子悲鸣着恳求:“求您!求您救救穆苏尔卡。
”
苍白失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路斯特雷的视线有些恍惚,过了会,他不动声色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