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或许和鹿鸣野谈论一下案情,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这么消沉。
可偏偏就是这么无心的一句话,点醒了鹿鸣野。
鹿鸣野转头看着况蓝笙,说出自己的推论,“一个连自己父亲都可以杀死的人,不会是什么好人。
他一直以来没有对陈晓凡下手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因为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有自己的把柄;第二,就是他不想自己动手。
”
“不想自己动手?”况蓝笙讥讽的笑了一声,那顶楼的尸体可不是完整的,这样的人却不想亲自动手?
没等鹿鸣野说些什么,况蓝笙又冷静的想了想,“我不认为他杀死自己父亲这件事,是处心积虑的。
”
鹿鸣野嗯了一声,“自然不是,是激情杀人,不过他和他的父亲也是你死我活的场面了,那个男人的尸块里检测到了药粉和酒精。
”
“不应该……”况蓝笙蹙眉,“一般卖家是不可能去碰这些东西的吧?”
鹿鸣野啧了一声,“表面上是这样的,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就说明他们内部出了问题,这个人不被信任,需要用药物来控制。
”
况蓝笙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不少,她想到龙Sir崩溃大哭时呼喊的名字,那个人一直想要找到彭建的上家。
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鹿鸣野,我们管好自己的案子吧。
”况蓝笙不想鹿鸣野变成龙Sir的那个样子。
鹿鸣野嗯了一声,也只好这样了。
红灯结束,况蓝笙发动车子,一路再无话。
况蓝笙送疲劳过度的邻居送了家。
刚刚走进屋内,鹿鸣野三两步走到沙发跟前,砰的一下就直接瘫在了沙发上。
况蓝笙上前拍了拍她的背,“你去床上睡吧。
”
鹿鸣野鞋子也没有脱,身上的脏衣服也没有换掉。
况高检不是那种会给人家换衣服的贴心好邻居。
但如果只是脱个外套,也不是不可以。
鹿鸣野身材高挑,况蓝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鹿警官的外套脱了下来,
但随即况蓝笙就怔愣在了原地
鹿鸣野的肩头有一个非常扎眼的弹孔。
狰狞的伤口位于女人精致的肩后束,一半裸露在外,一半隐匿在衣服里。
况蓝笙眯了眯眼,她记得鹿鸣野以前是飞虎的队长。
看来那个时候的鹿鸣野经历了很多凶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