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低人一等,这是他先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次他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敢站到赵芸面前, 承认这种畏惧。
赵旻宿醉,在屋中躺了一天,傍晚时分方口干舌燥地爬起,灌了一缸子凉水,却依旧哪里都不舒服,看什么都不顺眼,当即爬到应闻隽屋门前头要去寻晦气,结果扑了个空,兴师动众地将管家喊来,问他应闻隽去哪里了。
管家道:“被大小姐喊过去了。
”
一听是赵芸,赵旻当即气焰尽消,悻悻嗯了声。
又一想,突然问道:“冯先生呢?去何处了?”
“今日一早便出门了,似是天津那边有些事,要他提早回去。
冯先生定了明日一早的火车,要买些特产带回去。
”管家贴心补充:“和应先生不是一道出门的。
”
赵旻似笑非笑道:“谁问这个了。
”
继而放管家离开,叫人给他拿了碟葡萄,往对着大门的前院中一坐开始吃起来。
葡萄汁水顺着指尖淌到指缝里,他目光沉沉,仿佛咬的不是葡萄,而是应闻隽的肉。
应闻隽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一副要找事的刻薄模样,连招呼也不同赵旻打,要绕过他,没走出几步,便有一人,结结实实地挡在他前头。
赵旻皮笑肉不笑道:“哪里去了?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叫我同你一道。
”
应闻隽平静道:“我今日累得很,没心情同你吵架。
”
“谁要同你吵架了,都买的什么,我看看?买那么多布做什么,我怎么瞧着这花样像是专门给女人做衣裳的。
”不止如此,应闻隽手里还买了女人用的发簪、镯子、耳坠、以及一瓶美发霜。
赵旻阴阳怪气道:“表哥这是做什么呀,从我这里拿的钱,这么快就花出去了,看样子是准备给我找表嫂,是哪家的小姐啊。
”
应闻隽道:“倒是可以分你一些,叫你拿去应付你那些莺莺燕燕。
”
赵旻一怔。
应闻隽要走,这不要脸皮的混账又缠了过来,将他一抱,硬是连拉带拽地推搡到无人的角落,凑上来就要亲他,被应闻隽推开也不恼,反倒热切地看着他。
才几天没有吃过肉而已,就又馋上了,捧着应闻隽的脸,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就要把自己的舌头往人家嘴里塞。
赵旻先是亲嘴亲了个过瘾,又搂着应闻隽嬉皮笑脸:“昨夜果然是你,你去找我了是不是?”
应闻隽睫毛垂下,避而不答。
既赵旻就吃这套,那他做给他看就是了。
见他这副模样,赵旻便更加笃定应闻隽是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