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怎么了?
应闻隽一扬下巴,示意六姨太往前头看。
只见宋千兆的司机从大太太的房间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整理腰带衣服。
大太太追了出来,随手丢出个东西,看那力道,像是调情。
司机哼笑一声,转身捡起,六姨太这次看清了,那司机捡起的,是男人贴身穿的汗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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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闻隽心想六姨太说的当真不错,宋家确实要乱。
眼见司机将汗衫收起,又回身贴近,天色太黑看不清楚,瞧动作倒像是俯身在大太太耳边亲了一口才舍得走。
六姨太恨不得伸长脖子看。
大太太见人走远,刚要回屋,转头见瞥见长廊尽头一星微光,警觉地朝这边走来。
应闻隽立刻意识到六姨太带着自己送的耳坠子,偏偏在此时反光,给大姐瞧去了。
眼见大太太近在咫尺,二人一起逃跑已是来不及,他只好叫六姨太快些走,自己硬着头皮站出,拦住大太太的去路,说了句:“是我。
”
大太太站住了,脸上无半分心虚警觉神色,冷冷打量应闻隽一眼,问道:“看见什么了?”
二人心知肚明,再否认已毫无意义。
应闻隽没有同她扯皮斗嘴的心思,瞧她抱着胳膊,又挺得直直的背,心中浮现起的竟是自己刚到宋家时,大姐对他的照拂。
说到底,他与大太太反目成仇,不只是因利,更是因着爱。
不是宋千兆两意三心,虚无缥缈的“宠爱”,而是大太太舐犊情深,为儿子扫除一切阻挠的母爱。
应闻隽在心底叹口气,忍不住提醒道:“大姐,你这些日子,可见着宋稷了?”
“你什么意思?”
“你若多有功夫,多看看宋稷在干什么,别叫他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天黑了,夜里凉,你多穿些,我这就走了。
”
“站住。
”大太太柳眉倒竖,“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你把话说清楚。
他最近最常见的,就是你表弟赵旻。
莫不是你看赵旻给老三家的两个女婿牵线搭桥结识了些厉害的人物,怕宋稷跟着他一起出风头,你才在这里胡说八道,挑拨离间吧。
”
应闻隽心下一惊,老三家的两个女婿?
大姐嘴里的老三,指的就是为宋家生了两位小姐的三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