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
应闻隽无奈至极,还来不及解释,赵旻便起身离开。
一来这国民大饭店,就跟回自己家似的,去到后厨中,给应闻隽找吃的。
他一走,这桌就静了下来。
应闻隽先前没同潘子欣见过面,心里明白在天津这个地界,十个人里七个都想与眼前这人结交,人人鬼鬼,他见得多了。
在这人面前,他不需故作镇定,更不需恭维讨好。
如此一想,便自在了许多,神情放松下来,见侍者把茶壶放下,便为潘子欣斟满一杯,放到了他面前。
潘子欣放着没喝,却搭话道:“听旻子说,你家原来是开茶厂的。
”
应闻隽实话实说道:“也算不上是开茶厂的,只是赵家有个茶园,我母亲是赵家的旁支,分到了一小块,我帮着打理帮忙了一段时间。
”
旁边已有人大着胆子上来,想要敬酒,潘子欣看也不看,轻轻抬手,这些人就都被挡了回去。
一步之遥外站着两名伙计,身材魁梧,不苟言笑,腰间鼓着,露出枪托形状。
方才他们见赵旻来过来就散开让路,此时又自动围了过来,护着眼前这尊佛的安全。
“哦?”潘子欣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挑眉看了过来,“那旻子骗我了,他把你说的天上有地下无,说单凭你一人,就能将上下四五百号人的茶园打理的仅仅有条,内管人,外管货,上到国外,下到各省,只要是他们赵家的茶,都是经你的手出去的。
”
应闻隽:“……”
他心想,赵旻这嘴,他回去就要他好看!
潘子欣似是怕他愠怒,又体贴地补了句:“不过我也没信就是了……赵旻这人,你比我清楚,一张甜嘴,恨不得将人哄昏头。
”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应闻隽的尴尬。
“他就是这样,您别同他计较。
”
“那应老板现在,在哪里高就?”
“我现在跟着赵旻的小姑赵芸做事,我二人是表兄弟,赵芸是我的表姨。
”应闻隽顿了顿,实话实说道,“我先生叫宋千兆,从前我也帮他管着些家中的生意。
”
“你先生姓,,宋,,?我对这个名字倒没印象,说不定见着就认识了,天津就这么大,指不定什么时候见过。
”潘子欣神色平静,像是没听出来应闻隽在给人当姨太太一样,笑着道,“赵五小姐的名号我倒是听过,当然,不是从旻子那张嘴里听的。
”
二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