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天,赵旻脾气耐心耗尽,一通电话直接打到宋家,偏要挑着饭点,叫管家去喊应闻隽。
应闻隽瞥了眼宋千兆,见他脸上并没有怀疑神色,才故作淡定地起身前去接电话。
那夜过后,赵旻在应闻隽面前算是半点脸皮都不要,在电话里告诉应闻隽,说他下面毛又长出来了,叫应闻隽来给他剃干净。
那沉甸甸的话筒犹如烙铁般被应闻隽握在手里,贴在耳边,叫他恨不得立刻丢出去,只咬牙切齿地说了句:“就这么点事,你还专门挑这时候打电话,你是生怕你舅怀疑不到你头上是吧。
”
赵旻轻笑一声,反问道:“我怕他知道?”
继而又不怀好意道:“应闻隽,我怎么觉得,是你格外怕我舅知道啊?怎么了,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说,你在偷偷摸摸盘算着什么事情,你不怕我舅知道,但怕他鱼死网破,把你也拖下水?”
应闻隽顿了顿,说道:“对,我的计划就是把你们两个都一脚踹开,自己远走高飞。
”
“这话要搁以前,我就信了,现在眼见着你要飞黄腾达了,我不信你舍得走。
”赵旻像将应闻隽看透了似的,又补了句:“反正我要见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不来,我就去找你,我不去宋家找你,我知道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吃这套,那我去我小姑的堂口蹲你,我见着个人,就要抓来问问应闻隽去哪儿了,我不亲自找你,我叫别人替我找你,看你拉不拉得下来脸。
”
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应闻隽就被他气得挂了电话,当晚在宋家落锁之后,就让管家为他开门,悄悄溜了出去。
刚一进门,就被赵旻摁住,伸手往他身上摸。
应闻隽只来得及骂了句“混蛋”,下面就被赵旻扒光含住了。
后来赵旻告诉应闻隽,潘子欣同杨家关系确实不错。
但他与潘子欣,却不是因着杨家认识的,当初在国民大饭店吃饭时,他对宋千兆百般暗示真正同潘子欣交好的是杨家不是他赵旻,也只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而已。
“我叫他一句大爷,是因为他真是我大爷。
”赵旻酒足饭饱,揽着应闻隽躺在床上,解释道,“之前有段时间不太平,我姥爷庇护过他一段时间,他欠我姥爷救命之恩,本来是要同我妈结拜成结义兄妹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跟赵岩结拜成结义兄弟了。
但这事儿我舅不知道,现在想想,我姥爷从头到尾都有些提防我舅,大部分家产留给我妈不说,连这样一层关系都瞒着他。
我喊他一句大爷,你说有没有错?”
如今赵旻再提起那个爹,已经不肯再称呼他为父亲了。
称呼宋千兆,却依旧是“舅舅”,只是讽刺意味十足。
对赵岩是怨,对宋千兆是实打实的恨。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赵旻讥讽地笑了笑,“我妈傻呗,痴心错付了呗,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