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开。
“你不愿说,那我就不问了。
”应闻隽道:“你放我走吧,咱们好聚好散,我不想跟你折腾了。
随便你去哪里,回四川赵家,回英国,等时间一长,咱俩这茬就能揭过去。
”
“别说我不爱听的。
”赵旻轻描淡写,当着应闻隽的面脱起衣服,要做什么已是不言而喻,“就快结束了,等结束以后,我再介绍些人给你认识,你想做生意,读书,都随你。
我托着你到最高的地方,让人人都看到你好不好?”
应闻隽看着赵旻,又背过身去。
赵旻停下动作,敏感地察觉到这是对二人来说极其重要的时刻。
应闻隽这蚌壳一样的嘴,与冥顽不灵的脑子终于为他开了一丝豁口。
片刻后,应闻隽茫然地开口了:“这不是托举,我只是一只被你卷在笼子里的鸟。
你为我提供食物,提供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拿这些是人就会心动的好处叫我变成和你一样的人,因为这样我就会听话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不再迷惘,“人有好处,就会听话。
你给我好处,我就能听你的话,在你需要的时候把感情和利益掺和在一起,在你不需要的时候又得识趣地把二者分个干净。
然后你高兴了,就拎着笼子把我挂出来,挂到最高的地方,叫跟你一样的人对我观察、揣测、赏玩。
这不是托举……”
赵旻脸色顿时沉下。
应闻隽失落道:“鸟是不需要人来托举,本就能飞得高的。
”
赵旻猛地抓住应闻隽的肩膀把他扯了过来,浑身不住发抖,俨然已是怒极,为着应闻隽心灰意冷的态度动怒,为着大太太和宋千芊那样痴心错付的女人动怒,恨应闻隽的固执,恨他这样聪明,更恨自己不开窍,怎么就哄不好应闻隽了。
他连最看重的权势利益都能分给应闻隽,他又如何不真心了?又如何不是托举了?
他百口莫辩,却又理直气壮,应闻隽从最开始就晓得宋千兆以为杨贺对他有兴趣,为何现在又不行了。
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为何现在这一点又变成他赵旻的罪证了?
赵旻看着应闻隽的眼睛,猛地怕起来,继而夺门而出。
应闻隽坐在床上,心中也难受的很,看了一半的书被赵旻胡乱扔在地上,他半天都没去捡,只觉得头昏脑涨,倒在床上,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口干舌燥。
他想起来要口水喝,房门一开,什么人咚的一声倒进来,仰面摔在地毯上。
赵旻浑身酒气,泪流满面,脚下堆着几个瓶子,潦倒状态一看便知是真醉了,不是同那日一样为了哄他假装出的。
二人视线颠倒地对视着,赵旻看见应闻隽,先是茫然一瞬,眼中渐渐有了神采,多了委屈。
他哑声开口,不明白道:“我想不通,我如何就不真心了,我一见到你,一身血海深仇就在了,往下九十九步路早就计划好了。
他们联合设计我妈,拿一个莫须有的私生子把她骗得命都没了,我当然要报仇。
我计划这一切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