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赵旻想骂他两句,更想扇他两巴掌。
在应闻隽心中,方才在会所看见赵旻的一刹那,就做好了被他冷嘲热讽,故意刁难的准备,毕竟二人当初分开时伤筋动骨,赵旻定是觉得他好赖不分,恨他再正常不过。
可赵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却只是较真地问道:“两年不见,你关心王家树,问我小姑,问冯义,问宋千兆,连柏英这种没见过几面的都问了,应闻隽,你怎么就不问问我,这两年是如何过的呢?”
应闻隽沉默着。
“托你的福,我这两年过得还可以,挣了不少钱。
最开始我以为你去马来亚了,带着人在马来亚待过半年,发现那边的人也喜欢喝茶,我就一边找你,一边把赵家的茶叶往马来亚和英国送。
我疯了一样的找你,我就不信邪,就那么大点地方,你还能躲哪里去?现在看来,你就没去马来亚,你留在贵州老家的那些东西,是故意误导我的。
”
人人都说他疯了,听到一点点疑似应闻隽的消息,就像闹饥荒时看见死人肉的野狗。
“后来我才琢磨过来,人家都说我赵旻爱装模作样,你应闻隽在这方面也厉害的很,一边跟我谈情说爱,说什么真心不真心的,把我骗得晕头转向。
实际上早背着我把父母从贵州接出来了,连障眼法都想的明明白白的。
”
赵旻盯着远方黑漆漆的海水,想起自己在那段时间里不眠不休的模样,讥讽地笑着:“不过没关系,要不是你,我也打不通马来亚的路子。
我这两年好得很,你说得对,谁没了谁不能过,我看不见你就不想着,咱俩这茬,也算揭过去了。
”
应闻隽也认真道:“那就好。
”
赵旻喜怒无常,刚才还说要揭过去,现在一听见应闻隽说这三个字,又不依不饶问道:“如何就好?我以为你就盼着我过得不好呢。
”
听他这语气,应闻隽就知今夜逃不过去,非得给他说出个一二三来,叫他平了这两年的委屈。
应闻隽叹口气,转了过去同赵旻面对面,今夜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赵旻。
赵旻皮相绝佳,应闻隽早就领教过,不然当年也不会愿意同他在小白楼春宵一夜。
两年过去,赵旻身上那股玩世不恭的浪子劲头早消失殆尽,眼中少了些疯劲儿,却比原来阴沉了些。
应闻隽认真道:“……我从前在宋家被豢养了五年,到处郁郁不得志,说话做事都不讨人喜欢,惹人厌烦。
这两年在香港,我见得多了经历的多了,也经常会想起你来。
”他直直地看着赵旻,“你有些话说的不错,有些想法,我现在也懂了。
我后悔过当初那样对你,那样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