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消散的情感。
也许是恨,也许是不甘,是意难平。
但无论是哪种,都是江宴永远无法从卫雀那里得来的情感。
直到此时,江宴站在医疗室内,闪回般地过完所有的记忆片段,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卫雀的那句话了。
她说他不懂,他什么都不懂。
“……江宴,你有听到我说的吗?”楚河等得有些厌烦了,问道。
江宴从记忆中抽身出来,回到了他必须面对的现实困境中。
他看向不远处那仍处于昏迷状态的人,他想,确实。
卫雀所说的是对的,他的确不懂,也不明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卫雀会那么放心地把谢伏山交给许越。
不明白为什么许越会真的把谢伏山带回来,会愿意将其交给卫雀,而不是留着自己用,自己玩。
难道他们总是那么地盲目信任他人,又总是做事不顾后果、不计利弊吗?
从想方设法地摆脱江家的束缚,到选择最缺乏人才的F军区,再到现在走到中将之位他能走到今天,全凭“权衡”。
他不能理解许越为什么多年来都不接受任何人的抚慰,只偏执地死守着一个Beta,不理解为什么其连出轨都出得痛苦万分。
做了就是做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忠贞,一心一意,都是那么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存在。
他更加不能理解,为什么卫雀要为了买回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的男妓,耗尽她多年来拼命存下的所有积蓄。
他不懂,不明白,不理解。
在这个瞬间里面,江宴甚至对许越产生出难以言喻的反感和厌恶。
如果许越没有将谢伏山带回来,也就根本不会出现像现在的这种状况了!这一切都是
“嘭!”
不知哪里蓦然传出来的巨响打断了江宴的思绪,他敏锐地转过头去看,那声音正是从医疗室的某个隔间内传出。
楚河“啊”了一声,解释道:“估计是哪个实验体醒了,你等我一下。
”说完,楚河就推开那隔间的门,又关上,只听到几句嘶哑的咒骂和碰撞声响起,那隔间便恢复平静。
江宴却因方才的这道撞门声,而被牵引向记忆深处的某个开端。
那是他与许越、卫雀的初见之日。
在推开宿舍的大门之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