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他堆的是我吗?你说!杰克,你堆的雪人是我?”
男孩结巴起来:“怎、怎么可能!我是乱堆的!”
两个孩子又争吵起来,脸红扑扑的,女人在旁边看着,忍俊不禁。
许越的视线从那雪人上移开,他看向这对母女如出一辙的金发,以及她们一大一小互相牵着的手。
血缘血缘,到底是什么?是相似的容貌,还是亲昵自然的肢体接触?母亲,母亲又是什么?是一个愿意穿着单衣就从温暖的房子里走出来,只为了满足孩子的请求与心愿,去看看其所堆出的雪人的人,就能够被称之为是“母亲”吗?
Alpha茫然地站在原地,眼前闪过零星的记忆碎片。
如果要用容貌上的相似与否来判定,那么毫无疑问,他像极了许闻。
可他与许闻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亲昵的、称得上温馨自然的接触。
偌大的许家之内,和他有过肢体接触的人只有
许越脸上的血色在霎时之间褪却得一干二净,他闭上眼,喉头微动,企图压抑住那即将从胃部泛上来的恶心感与呕吐欲。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避免让自己去想起那段记忆。
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象征着一副多米诺骨牌,只要你想起他哪怕一秒钟,所有有关于他的往事都会像倾倒的牌面,朝着你袭面而来将你淹没。
如今,许越就陷在了那一秒钟里面。
只是瞬息之间,“阿越、阿越”的喊声就在他的耳畔边响起,那一股甜得发腻的玫瑰香飘荡到他的鼻尖。
“阿越……管家说你想要去堆雪人,要不要和妈妈一起去?”
不,不要,他不要。
“少爷!”
“……哪里都没有看到少爷,他刚才不是还在和加医生在一起吗?”
“分头去找……这里是家主的房间,不能随意进去……你们……”
年幼的许越竭力地蜷缩起身体,将自己埋在垂挂下来的西装海洋里面,不等他为房门外的下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