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雀扭头,看了下属一眼,模糊而失真的笑声从舱内传出来:
“不错,坚持到了现在。
”
“……是!”下属倒在沙漠里,大喊道,“但是也是您与上将、中将救了我……”
“这不重要。
”卫雀席地而坐,顺带地扶着将快要站不稳的许越,一同地坐下。
她继续说道:“我们救了你,也只是‘救了你’。
无论有没有我们来,你都战斗到了最后,不是吗?”
下属想起那枚即将被他摁下的摁钮,终于淌下泪水。
“……是。
我坚持到了最后。
”
“已经很好了。
”
江宴也蓦然开口,“作为新兵而言,已经很好了。
”他又扭头,看向许越,“你说呢?”
不知是疼的,还是累的,许越的反应好似慢了许多拍,他沉寂了好一会,才“嗯”了声,也道:“辛苦了,比特。
”
比特哭得更凶。
上将……甚至记住了他的名字。
*
“许上将!”
脱离机甲舱的比特踉踉跄跄地走近军区几步,随后焦急地大喊起来,“来人!军医”
他的声音几乎要带上哭腔:“上将……上将陷入濒死状态!”
“来人……!”
“还有少将、中将……陷入昏厥。
来人,还有谁……?”
*
一个月后,许宅之内。
“滴答。
”
许越躺在昏暗无光的地方,听着不知从哪不断渗出来的液体掉落在地面的声音,意识沉沉。
时而,他又嗅到由加西身躯内流淌出来的血腥味。
那些血迹裹着他,拉着他,向下坠落。
“阿越?”那人在年幼的他面前蹲下,“你可以叫我……妈妈。
”
又一会儿,一副身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阿越,阿越,肏一肏妈妈好不好?”
不。
许越恍然地向后退去,你不是。
那座墓碑又浮现在他的身后,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仓惶地向后望去对视上一双沉冷的蓝色眼眸。
“许越。
”那人如此喊着他,连嗓音也是冷淡的,“你不能如此。
”
不能怎样?
那人又说:“你已经害死了他……还想要又害死宋之澜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