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窗上,他日复一日地看着它,早已滋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渐渐地,齐岸觉得,哪怕它不是他的花窗也无所谓,他只要一直能有机会看着它就好了。
只要还能看着就很好了。
可是,齐岸并不知道这片花窗会不会延伸出更多的裂痕,他不断地想,我到底要去做些什么?倘若……他什么都不去做,它就此破裂消失了,那么他以后还能看得见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与他们同行车辆的愈发地少,城市里那些暧昧绚丽的色泽褪去,他们逃离了那座彩色的钢铁森林,驶入人烟稀少,苍白寂默的小道。
“罢了。
”约书亚却是看着齐岸有些茫然的眼睛,忽而开口。
身体内传来的疼痛感连绵不绝,他的额角溢出冷汗珠子,但他却松开手,整个人向后退去,几乎蜷缩着地紧贴在车门的一侧。
他从齐岸的周边退去了,也仿佛就要从此抽身离开。
“反正你也不会帮我什么了,你恨不得拉开距离,离得我远远的。
”
约书亚的嗓音沙哑,又带着几分刺耳的冷淡。
齐岸愣住,他甚至来不及继续去深思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捕捉,去抓住约书亚那快要彻底收回的手。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拉得约书亚的整副身形都重新朝着他倾倒几分。
“……你哪里不舒服?”
*
说完这句话后,宋之澜看着奥斯顿,“你既然不舒服,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还偏要找他出来呢?
奥斯顿听后却是误解了他的意思,立马将自己的眉弓压低,紧紧地盯着宋之澜,语气森寒:“怎么?你要反悔吗?你又想背着我偷偷离开?”
说着,他警惕地看了眼走廊,要伸手把宋之澜从门外拉进来,生怕其从他面前溜走,“我今天吃了药了,你休想再趁着我……”
他嘟囔一下,含糊其辞,没有提自己在重逢那日又是耳朵流血,又是失声的癫狂举止,只强调地说道:“反正你无论如何都要进来!”
“好好,”宋之澜像是正在安抚一只狂犬,只能不断地说“我不走,跟着你进来。
你可以先松开手,我还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