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么?
许越从这持续许久的快感里面渐渐缓过神来,他的心跳声从过快,到渐渐地恢复平静。
他的身躯也慢慢地冷却下去了。
今夜,也依然是像过去的无数年那般,过去的无数个日夜那样,只有在未曾断绝的极致高潮里面,他才能拥有一星半点的感知对于性高潮的感知,对于自己还活着的感知。
可是当所有的快感褪却,他又将重新陷入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言明道清的、无边无际的恍然之中。
许越坐起身来,摘下蒙住眼睛的丝带,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他的眼眶有些酸涩。
他坐在原位缓了一会儿后,就站起身,一言不发地穿过所有人,向着屏风之外走去。
夜已经很深了。
这间套房里满是各种混乱的味道、气息,有信息素的香味,有腥臊味,有血腥味,有很多混杂的味道。
它们被闷在这房间里面,更加刺的许越的太阳穴鼓动,隐隐作痛。
他路过无数个瘫软在地的Omega,迈过那一副副白花花的肉体,更觉得喉咙干涩,心烦意乱。
一股想要呕吐的恶心感从身体的某个零件里迸发出来,不该来的。
他漠然地想道,今夜的性交与从前有何不同吗?
这里,还是卫雀和江宴一起极力推荐他来的。
两个人都对他说,这里的服务一流,没有Alpha来了第一回会不想要来第二回。
许越几乎想要冷笑。
甚至于,他开始感知到自己的胃部被火燎了般的灼痛,又像是被人用力捶打了一拳头般的抽痛。
都一样,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本质上的改变,无论怎么去尝试,都不过是
正是在这种混乱之中,许越蓦然地顿住了脚步。
有一缕很幽淡的味道从这片空气中挣脱了出来,它不与任何别的味道融合,而是自成一体,缓慢而坚定地飘到他的鼻端。
他就像大狗一样动了动鼻子,四处张望起来,试图寻找它的出处。
这些年来,他不知闻过多少Omega的信息素味道,却从来没有任何味道会像这股幽香这样,能够刺激得他的心头一跳,乃至于浑身都渗透出冷汗。
许越完全无法自控地顿住了脚步,焦灼地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