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谢伏山昨天对她说过多么过分的话,第二天,她就还是会像是那种一根筋、满脑子只有主人的小土狗,又眼巴巴地在谢伏山面前刷脸,给他带早饭,给他热牛奶,给他做一切她能做的事情。
后来,她还去打黑拳,赚钱,租了这么一间距离学校很近很近的房子,准备了最贵的羊毛毯子,铺了很暖的床单,只是为了让总是犯困的谢伏山可以有个午睡的地儿。
每次谢伏山睡在床上,她就蜷在床边,出神地望着他的睡颜。
直到现在,她对他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也只是搂着他接吻。
连伸出舌头,都得先问问他,得到他的同意才可以。
卫雀定定地看着谢伏山唇角的撕裂伤,她的心里仿佛分出了两道声音,一道在说:“你看看你,这么爱惜又有什么用?他甚至愿意给别的人口交!”
一道却在哭泣,撕裂伤,这可是要多疼呀?
谢伏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小口小口的,遇到太烫的食物,都要吹好久才能吃得下去。
他那么怕烫,又那么骄矜的一个人。
怎么可能在谁的胯下为谁去口交?
是被迫的,不得已的,还是
*
“卫雀,你不能这样出去。
”
又有人抓住她的手。
是江宴。
噢,江宴。
她忽然又想起来,就在不久以前,她和江宴并肩而坐,她告诉江宴,她说
“是,他是我的初恋。
但当年也是他提的要分手。
你该不会以为我找他那么多年,是因为对他留有什么旧情吧?我只不过是想问一句……”
问什么呢?
前所未有的疲倦从心底涌上来,卫雀被拉得一个踉跄,真的顿住脚步。
她到底要去问些什么呢?
针扎的刺痛从她的后颈蔓延而过,不过几秒之后,这股阵痛就愈发地强烈显著。
濒临精神暴动的Alpha想要不顾一切地向前走,她的本能却抓住她的脚踝,试图将她拉向不见光的深渊里面,缠住她,包裹住她。
耳畔的声音时而的清晰,又时而的模糊着,断断续续地,卫雀听完了江宴的话。
他说,卫雀,我现在带你回去找楚医生……我们先回基地。
“你要先……抑制剂,然后洗澡。
我答应你,很快就可以都弄完,然后我们再出来去找……,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