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意到昨夜有人喝多了,并为此准备好了一切。
许越的指尖微微一动,这份示好很恰到好处……无法让他生出任何的厌恶。
于是他颔首,“谢谢。
”
“老妈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呢!”
希尔妈妈这时才转头去看斯帕克斯,“你已经问得够多了!宋先生和许大人的解答都很详细,我想已经足够让你应付警务员考核了。
”
“警务员考核”?
许越留意到这个词汇,他很难想象到他再次地看向斯帕克斯,心下困惑。
斯帕克斯的脸颊顿时红起来,他站起身,粗声粗气地说道:妈妈!你怎么连这个都直接说出来!”说着,他像是十分羞愧,直接跑出去,将门都摔得一声重响。
希尔妈妈抱歉地看着许越,“斯帕克斯的性格总是有些冲动……”
许越没有说话,希尔妈妈则面露无奈,就像每一个会为孩子的未来感到担忧的母亲,但是她的无奈中似乎又夹杂着几分骄傲和高兴,“在您和宋先生来之前,我已经一度以为他放弃了成为警务员的梦想了……毕竟他现在整日就知道埋头在酒馆里面干活儿,已经不怎么看那些关于考核的书籍了。
”
“……直到他是那样崇拜又好奇地,抱歉……他也打扰了您很久。
”她叹道,“我才知道原来他还记挂着他的梦想。
”
壁炉的火焰仍然在燃烧着,噼里啪啦地响着。
但这次感到不适与不安的人却是许越。
他听着希尔妈妈缓慢而温柔地回忆着有关儿子的事迹这位年长的女性的面容被炉火的橘红色光影映照着,显现着与许越想到了师母,文心老师的妻子她们分明长得并不相似,却又携带着相似的气质,给予他类似的感觉。
希尔妈妈提起斯帕克斯时露出的神情,给他的感觉就像师母在见到他与宋之澜同时登门拜访时,对方的目光会轻飘飘地扫过他,而后集中到宋之澜的身上,显出更加真切的、亲近的笑容她们对他们都是那种任何外人都无法靠近的、如同……
“到底是有些像他的父亲……”希尔妈妈还在说着话,此时的她好像忘了自己先前还在担忧许越赶时间,只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对儿子感到骄傲,又感到无奈。
她们对他们就如同母亲对待亲生的孩子,是那般的亲昵,让外人无法靠近。
许越抿着唇,不语,浑身不适。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朝着旁边的位置伸出自己的手他想要抓住一个常在他身旁坐着的、能够给予他安全感的人的手。
抓了个空。
他愣然地转过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宋之澜并不在他的身旁。
橘红色的光影笼罩着他面前的希尔妈妈的身上,分明是一个温暖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