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在心中轻叹一声,摆出歉疚的神色道:“此事是我当长辈的疏忽,没有?照顾好二娘。
她这场病其?实是为了救我家一个女客而落水,才有?了这无妄之?灾。
”
“我那?侄子先前就对她不住,我又照顾不周,心下实在难安。
不过区区一些?药材,又有?什么?好值得?提起的。
”
这话就是委婉地应对了他的试探,表明自己没有?其?他心思了。
孟尚书心里有?数了,点点头道:“无争就是太过客气了,些?许小事,不必牵挂在心上。
年礼我收下,那?些?珍贵药材就带回去吧,我家二娘的病也好了,用?不了那?许多药材。
”
既然没有?其?他心思,那?这两?人间还是不必有?过多牵扯来往,对孙女的名声也不好。
崔竞看起来没有?异样,应道:“都?听孟尚书的,但?这事终究是我疏忽,我还想亲自给?二娘陪个罪。
”
他想亲眼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病愈了,不然总是不放心,近来夜里做的乱梦都?频繁了些?。
“也是应该的。
”孟尚书道,“你中午留下来吃顿便饭,正好到时让你侄女侄子们都?过来给?你见见礼。
”
“恰好,我备了些?压祟钱,算我这个叔叔聊表心意。
”崔竞滴水不漏。
今日除了崔竞,并没有?其?他客人,午饭时便是孟尚书夫妇,孟大孟熙一家和孟二孟煦一家,十三个人分男女坐两?桌,中间就设了个屏风。
入席之?前,孟家几个晚辈都?来见过崔竞,最大的孟惜和看向崔竞的神色有?些?奇怪,但?礼数还算周到,不冷不热地喊了声四?叔。
孟二家那?对兄弟,看到崔竞就像耗子见了猫,乖顺得?不像话,接了压祟钱就躲到一边去,让孟尚书看得?直摇头。
真是出不了众。
孟取善倒是大方,喊了四?叔,好奇地往他袖子里瞅。
崔竞忍住下意识想要扬起的笑,变戏法似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