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主动和?冯彬元说话。
“还没问过这位是?”
冯彬元忙站起来:“哦,晚辈是济州冲南人士,家中做些瓷器生意……”
“怪道觉得你眼?熟,忽然想?起,前不久我?曾在酒楼见过你一次。
”崔竞语气不重,乍一听甚至带了两分笑意。
冯彬元受宠若惊:“不知是什么时候,晚辈竟然没有印象。
”
“你当时喝得烂醉,自然没有印象,我?只是听你醉话荒唐,才记得你几分样子。
”
崔竞不看冯彬元僵住的笑脸,继续淡淡道:“我?当时还道是谁那么大的口气,声称春闱进士手到擒来,又说家中有尚书亲戚,保他前途富贵。
这话可不好随意说,若让有心人听了,怕是少不得一场官司。
”
若按照以往,崔竞最不爱管这些闲事?,也不会在做客时掀别人的短,惹得主人尴尬。
但之前听这冯彬元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姑姑也就是二娘的婶子要给他们做媒。
虽然知道孟尚书不至于这么糊涂,把一个?孙女许给这种货色,但以防万一,崔竞还是决定?彻底打消这种可能。
以孟尚书滴水不漏的谨慎性格,他是绝不可能让这种口不择言的蠢货祸害家里。
崔竞说完,孟尚书果然就转头对二儿子说:“让你屋里那个?,给她侄子在外头找个?安静的宅子,搬过去专心准备科举,就不必住在家中了。
”
“陛下对科举看重,我?又在这个?位置,确实该避嫌。
”
冯彬元就是再蠢也听出了他们的意思,他想?娶孟二娘的算盘是彻底落空了,他奔着?亲上加亲来的,连孟二娘人都没见着?一面,如今就连攀关系的打算都被孟尚书给掐灭。
但他看着?上面两位你一言我?一语就安排了他的大人物?,连不甘和?怨恨都不敢表现出来,嘴唇嗫嚅几下,也只挤出两句无力的狡辩:“我?是、是喝醉了,醉话怎么算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