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复杂。
比起爱好?享乐的颖王,他更愿意将皇位交给懂分寸的静王,若说之前?还有犹豫,颖王和丽妃一事后,他也不再犹豫了。
可如?今静王宁愿自污名声也不愿意继承皇位,莫非他是真的没有这个心?
皇帝叹了一声,起身去把人扶起来:“方才那些话,不过?是吓唬你。
你的事,不论真假,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我都不可能答应。
”
“陛下……”
“不要再说了,我这几?年容忍你拒绝指婚,也是想着给你好生挑个贤惠大气堪为国母的女子?。
你日后要继承皇位,想要一个女子?,其实并?非什么大事,但我要告诉你,身为皇帝,不该太在意区区一个女子。
”
“你看我,再宠爱李贵妃,也只让她做个贵妃。
”
芳信再次跪了下去:“臣只愿娶那女子?为妻,注定当不了什么英明皇帝。
”
好?说歹说他仍是固执己见,皇帝也恼了:“你就不怕惹恼了我,迁怒那女子??”
“那也只好?请陛下赐我们?生?不能同寝,死?后同衾。
”
他不顾生?死?的深情?模样,气得皇帝一挥袖:“好?,朕倒要看你能犟到何时,要跪就去门外跪着!”
芳信一撩下摆,神色从容地跪到门外台阶前?。
殿内又是很久没有声音,太阳升到正中时,有宦官脚步匆匆,端着圣旨从他身边走过?。
那是处置颖王的旨意。
今日太阳很烈,将汉白玉的石砖照得发白,四下一片朦胧白光,恍如?梦境。
就像芳信做过?的梦。
他从前?很少做梦,祖师爷说,不清静则生?怪梦。
他这“不清静”大约是从与孟惜和重?逢开始的。
近来的三个梦,几?乎都与她有关。
在?太清观再次见到已?经嫁为人妇的孟惜和那晚,他做了第一个梦。
梦中是在?几?年后,很寻常的一个午后,他路过?林府,看到林府门口挂着的白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