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姐夫就带你去义诊了?那义诊好玩吗?”孟取善问姐姐,总觉得几天不见,姐姐脸颊上都长了一点肉。
孟惜和说起三日义诊:“也是让我长了见识,从未见过那么多不讲道理的人,明明是为?了他们?好,却觉得我们?在?骗人骗钱。
”
“芳信说村中一个妇人有疾,要为?她看看,险些被那家用棍子打了,若不是有我在?,恐怕他就要挨打了。
”孟惜和说到这?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堂堂一个郡王,穿得像个走街串巷的穷郎中,被人追得抱头鼠窜,最后还是孟惜和出面阻止。
她一身富丽堂皇,身边有侍女护卫,村人看见她都不敢靠近。
“那些人,有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人,但最多的是既可恨又可怜之人。
”孟惜和这?几日看过的困苦比她之前十几年?看过的还要多。
“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世间?悲苦太多,曾困住我许久的那些事,其实也不算什么。
”
孟取善调笑:“有如此感悟,看来姐姐是要和姐夫一起修行了。
”
“他修个什么,人家讲求清心寡欲,他这?一点就做不到。
”孟惜和的抱怨脱口而出。
意识到妹妹两只大眼睛眨啊眨,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尴尬地咳了一声。
“我是说,他、他这?个人爱骗人,这?点不好。
”
“我明日就要出嫁了,还把我当小孩呢?”孟取善从被子里钻出去,在?柜子里摸出一个瓷盒子和一本册子放到枕头上,“你看,这?是祖母昨日偷偷给我的,让我自己看。
”
“我看了,但是没?看懂。
”孟取善睁着好奇的眼睛盯着姐姐,眼里写满了姐姐给我讲。
她小时候要听?故事就这?样。
孟惜和招架不住,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讲。
上辈子她也没?和妹妹讲过这?事,而且她的性格,也不习惯把那种私密的事往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