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猎户和打?柴人临时休息的场所,里?面有烧过的木柴与灰堆,角落里?还堆了一捆散柴。
芳信用?两个木墩当凳子,又从背篓里?拿出火石,烧起一堆火。
孟惜和拍去身上薄薄的一层残雪,又替芳信拍了拍肩上的雪。
芳信蹲在火堆边添柴,歪了歪脑袋:“头上也拍一下?。
”
“落在你头上的雪都?已?经融化了,你看?,帽子都?打?湿了,还是脱下?来烤烤。
”孟惜和摘了他的帽子。
她在一个木墩上坐下?,将手里?的帽子凑到火堆面前转着烘烤,忽然打?了个喷嚏。
坐在旁边的芳信把带来的一件大氅披在身上,张开手说:“过来,坐到我怀里?暖暖。
”
窄小?的木棚子里?,孟惜和挪到他身前,芳信拿过她手里?的帽子随手扔在火堆边的树枝上,用?大氅把她整个人裹住,只露出个脑袋。
林中因为阴沉的天显得格外昏暗,之前的细雪逐渐变大。
孟惜和靠在芳信热乎乎的胸口,注视橘色的火焰跳动,它们时不时被漏进?棚子里?的风带着摇晃。
两只狗也静静地?卧在他们脚边,偶尔因为柴火的噼啪声动动耳朵。
“芳信,你还记得……”
“还记得当初在太清观后山,那个雪夜我们也像这样一起烤火躲雪的事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
“不巧,因为我也刚好回忆起这事。
”
芳信将人抱紧了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
其实那一次,他就是觉得这小?娘子有一点好玩,又有点可?怜,是个小?倒霉蛋,并没有想过和她发生什?么。
第一次见面时,他尚不知道未来自己会为她牵肠挂肚,不知道她会给?他带来如此多新鲜的体验和特殊的意义。
站在此刻回头望去,他一定不会再对?她的顾虑和恐惧视而不见,会为了她的倔强让步,心甘情愿让出那件皮毛大氅,让她独自裹着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