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出半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有什么好聊的。
”
“沈风来啊,”宋唐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难道你没有话要跟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新西兰还有认识的人?来之前也没提过。
”
林出一点也不想聊这个,“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新西兰好吧?”
“你们有仇啊?”宋唐笑了一声,“你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总不能,是旧情人吧?”
林出把脸闷在靠垫里,有些不高兴他语气里的随便,于是干脆说:“让你失望了,就是旧情人。
之前爱得有多么死去活来,现在就有多么老死不相往来。
”
宋唐才不信他,翻了个白眼道:“你要是有这出息,我天天在大本钟下面放鞭炮。
”
林出抬头看他,“有病吧你?”
宋唐拆了一包零食往嘴里倒,口齿不清地说:“真心话好吗?我倒是希望你能像别人那样好好谈场恋爱。
你看人家SeanChyi,找个同行,有共同语言,还能来上一段灵魂二重奏,你难道不羡慕?实在不行,有几个固定‘解压’对象也好啊,别什么都闷在心里。
”
林出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心烦意乱地抽了个靠枕扔到他怀里让他闭嘴。
宋唐哈哈大笑,取了支药膏帮他抹额头上肿起来的地方。
过了许久之后,林出闷闷的声音才从沙发上传来,“他以前也是波利尼先生的学生,跟我认识有什么好奇怪的。
”
一句话没头没尾的,宋唐根本没听明白,“谁?”
随后,他的表情逐渐转向不可置信,“你说沈风来?他是路德·波利尼的学生?我怎么没听说过他?”
林出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呼吸了几下,缓解心头浓到化不开的苦涩。
宋唐也是学音乐的。
身为林出的助理,他比大部分人都更关注这个圈子里的音乐家。
林出有些悲哀地想道,就连宋唐也不会再记得,曾经有一个惊艳了所有人的钢琴演奏家,在短短的4年时间里包揽了诸多国际奖项,得到过至高无上的赞美,又在即将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