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
谢琅视线落到?卫瑾瑜身上。
对方轻抿着?唇,肩背挺直,乌眸黑白分明,和其他学子一样?,目不斜视望着?前方,仿佛方才一切都与他无关。
经筵正式开始。
天盛帝端坐于铺着?明黄软垫的主座,黄纯侍奉在侧,章之豹挎刀站在御座左前方,谢琅主要负责外围布防,行?完礼,要退下?,皇帝却道?:“交给其他人办就是,你也留下?来听听。
”
谢琅恭敬应是,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席地?而坐。
其他随行?官员,除了凤阁三位座主有圈椅,皆是统一坐席,监正则带着?所有学生席地?坐在文官们之后。
今日主讲官皆是翰林院精挑细选出的大学士,主讲《礼记》,天盛帝听得入神,屡屡点头表示赞许,听到?半途,忽同卫悯道?:“朕记得,当?年首辅第一次入东宫为朕讲学,讲的也是《礼记》。
”
卫悯抚须点头:“陛下?好记性。
”
天盛帝感叹:“非朕记性好,而是太傅讲的实在出彩,如今这?些年轻学士虽也不错,但远不及太傅当?年呀。
”
他不知不觉,把称呼改成了“太傅”。
卫悯似也有动容,道?:“陛下?如此说,是臣之荣幸。
”
天盛帝笑道?:“但首辅的板子,也真是厉害,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掌心发疼呢。
但其实朕并没有挨多?少,大部分板子,都是三郎替朕挨了……”
天盛帝一默,突然止住了话音。
卫悯面色如故,没有接话。
气氛顿时有些冷,连侍讲官都险些吓得丢了手里的书。
好在次辅韩莳芳打?趣着?道?:“陛下?此言差矣,真论起打?手板,青樾可比首辅严厉多?了。
陛下?可知,如今上京人家吓唬不听话的小孩都用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