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
崔灏没拧得更深。
他今日特意在二十四楼定?了桌席,原本是?打算叫着谢琅一道,为苏文卿庆祝的,爷三个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聚一聚,因而特意派了李梧早早去殿前司寻人,谁料人竟不在。
“唯慎是?个懂规矩的,无缘无故,怎会提前下值。
”
崔灏正困惑,苍伯过来了,见着崔灏,迟疑道:“二爷,方才?属下似乎瞧见世子爷身边的雍临了。
”
崔灏立刻问:“何处见着的?”
“就东边的那道侧门外,驾着车,似乎在等人呢。
”
崔灏想到?什?么,冷哼一声,霍然起?身,道:“引我过去。
”
苍伯忙道:“将军且慢。
”
崔灏厉目扫去。
苍伯硬着头皮道:“其实方才?在监中等文卿公?子时,老奴还……还瞧见世子了,世子正在廊下与人说话呢。
”
“如将军那日所言,此?事?祸根,不在世子身上,将军贸然过去,怕会伤了和世子的叔侄情分。
”
崔灏抚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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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从?藏书阁出来,日头已经西移,坠了一半,原本想把书箱存放到?授业堂,但怕谢琅等得太久,依旧随身抱着出来了。
走到?阶下,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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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着一身英挺武服,正抚须而立,目若厉电,直直望着他。
“老夫名唤崔灏,你应当听?说过。
”
卫瑾瑜要走过去时,对方开了口。
卫瑾瑜停下,转过身,微微一笑,道:“崔二爷大名,晚辈自然听?过。
您在此?,是?特意等候晚辈?”
崔灏打量着眼?前少年郎,沉声开口:“唯慎唤老夫一声二叔,他年少不经事?,一时被人所惑,在情理之中,可老夫是?看着他长大的,比你了解他,北境军少统帅,不会是?一个色令智昏的登徒子,家族利益,谢氏荣辱,在他心中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你能明白么?”
卫瑾瑜神色不变,甚至目中毫无微澜,甚至还维持着礼貌笑意,反问:“您的意思是?,让我识趣一点,远离他,不再蛊惑他?”
崔灏道:“你若聪明些,便该如此?,于你,于唯慎,都是?好?事?。
”
卫瑾瑜一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