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姚松二十四?楼设宴,点了楼里名气最高、姿容最绝的伶倌青莲作陪。
纨绔们都?看直了眼,纷纷哄着让对方倒酒,唯独谢琅始终坐在一边,自斟自饮。
青莲要奉酒,还被谢琅挥退。
姚松看在眼里,不免笑道:“还说?胃口没被养刁,如今是连青莲都?瞧不上眼了。
来?,他不解风情,姚大公?子疼你。
”
姚松把人搂进了怀里。
青莲半推半就,与姚松调弄着,一双桃花目缠绵如丝,始终在谢琅身上流转。
“他那人心?是铁疙瘩做的,你总瞧他作甚。
”
姚松打趣。
久混风月场的,自然不在意这种逗弄的浑话儿,青莲乖顺剥了一颗葡萄,递到?姚松口中,做委屈状:“奴家只是想,哪里没有伺候周到?,才令世子如此意兴阑珊。
”
“小乖乖,你哪里是不周到?,你是太周到?了,这二十四?楼里,哪个?不知道他谢唯慎无情还薄情,也就你这个?小傻瓜,还巴巴地往他跟前凑。
”
“走,甭理他,咱们先逍遥逍遥去。
”
说?话间,姚松便?趁着酒兴,揽着人往屏风后?的浴池里走去。
调笑声、戏水声、娇喘声、水花迸溅声和更加不堪入耳的声音很快从屏风后?传来?,其他纨绔俱听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走,咱们也去?”
上京权贵圈子素来?玩儿的花,做这等?事,从来?不互相避讳,甚至还会换着人玩儿,所谓通宵达旦,纵情享乐,便?是如此景象。
有人开?始起头,其他人便?也都?迫不及待了。
很快,每一扇屏风后?,都?响起不可描述的动静,或低吟绵绵,或饮泣告饶,或更加激烈地碰撞嘶叫。
偌大的雅厢里很快就剩下谢琅一人,还坐在酒案后?,自斟自饮。
青莲赤.裸着上身,伏在浴池壁上,欲生欲死,在极乐中颠簸的间隙,还不忘隔着屏风,打量那冷面阎罗一般独坐在幽暗灯光下的郎君面孔。
这世上,竟有人会对他的美色无动于衷。
如果能征服这样一个?巍然如神、冷铁心?肠的杀神,该是怎样一种成就感。
那隐在衣料下的体魄与力量,天然有种令人臣服的威慑力。
而?且
这种冷酷与冷面,也仅是对他和其他伶倌而?已。
那日隔着包厢门,他明明瞧?*?见,这位谢氏世子很耐心?温柔地给人挑鱼刺来?着。
宴饮结束又是深夜。
一行人在楼门口作别,各回各家,谢琅脚步虚浮,似不胜酒力,他饮了一整夜的酒,不似其他纨绔,把主要精力花费在其他地方,如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