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却轻松愉悦,仿佛那刀口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一般,唯额角淌流的?冷汗,昭示着?这也是个血肉之躯。
卫瑾瑜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伤口完整模样,默了默,走过去,皱眉望着?谢琅手里的?药瓶,问:“这是什?么药?”
“金疮药,没见过么?”
“太烈了,换一个吧。
”
说完,卫瑾瑜转身到箱笼里取出?了自己的?小药箱,打开,取了一瓶外伤药出?来。
药瓶是乳白的?羊脂玉制成,里面的?药不?必想也可知?名贵非凡。
谢琅道?:“算了,还是用太医院的?药吧,我皮糙肉厚,不?怕疼,这药金贵,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
”
卫瑾瑜拔开了瓶塞,淡淡道?:“既想要我给你换药,就听我的?。
”
谢琅面不?改色反驳。
“别瞎说,我何时?想劳累你了。
”
卫瑾瑜一扯嘴角。
“你今日?负伤出?去,这府中上下,怕都要吓死了,怎会无人想起给你换药。
你不?让他们动手,不?就是等着?我么?”
谢琅没忍住喟叹一声。
“瑾瑜,有时?候话真的?不?必说得这般直白。
”
“别动。
”
卫瑾瑜握住他臂,将药粉细细撒到伤口上。
和太医院的?烈性外伤药相比,这药粉的?刺激程度果?然小很多,也不?知?什?么制成的?,仔细撒了两层,确定止住血后,卫瑾瑜又把毛巾浸湿,仔细清理了伤口附近的?血污,方拿起一旁的?棉布,将伤处整个缠起来。
谢琅抬头,只能看到一片光洁的?额,和两扇纤长羽睫在眼前晃动。
到底没忍住抬起另一手,屈指,在那鼻头上刮了下。
卫瑾瑜动作顿了下。
冷冷道?:“你要是再手贱,我可不?管了。
”
谢琅笑了笑,道?:“好,我保证不?再犯贱。
”
谢琅右臂有轻微骨裂,御医特意留了竹板,帮着?固定伤处,缠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