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
“谢什么?”
余意反问,语气并不怎么好。
刚刚,她向他来走来时,便已经发现余意半分没朝自己看,而是冷着面孔,目光凛冽地定在了别处。
阮梦还有什么不明白,却答非所问:
“可你昨天还故意讲了个冷笑话,逗我笑出来。
”
那能一样吗?
昨天拍她的是校报记者,还有电视台摄像,而且都提前问了她愿不愿意上镜。
但刚刚那个,余意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带了情绪去看,反正他就是觉得那男的满脸的不怀好意,谁知道他会用阮梦的照片做什么。
想及此,余意答道:
“是吗?可我今天想法变了。
”
他并没有打算啰啰嗦嗦地把那些不好的猜测告诉阮梦,进而狠狠吓她,毕竟虽然她较之很多人对于视线更为敏感,但比起要求被偷拍的人去分辨他者镜头的善恶,余意更想说的是:
“为什么人一定要有礼貌又宽容?如果我心情好,可以随他便;但如果我觉得讨厌,会拒绝,会直接瞪回去。
阮梦,听到了吗?”
接受这个和她之前储存下来的美好反应截然不同的答案似乎需要一些时间,可阮梦在沉默了半晌后,终是点了点头,却又一次追问了他:
“那你昨天为什么要逗我笑?”
明明那时候,她也是不喜欢的。
余意回答:
“因为在我拒绝之前,你已经点了头。
”
只看内容,像是在指责她为他做了决定,可如果听到余意语气的人,一定不会这样认为。
阮梦的面颊唰得红了,偏要假装什么都不清楚,甚至还嘴硬道:
“所以,你是在怪我?”
余意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
“所以,你觉得我一会儿能赢吗?”
自从余意走到看台栏杆边起,跑道另一侧的绿地上,正在热身的简照南的视线便时不时地落过来,阮梦自然察觉了。
此刻突然被问,她先是猛得记起了之前余意的那个「我与简照南孰蠢」的问题,又想起了后来每次偶遇,他们之间涌动的暗流,再加上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