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阮梦正在接听的右耳:
“哦,原来是又要「单、独、聊、聊」。
”
一字一顿的强调,也不知道是要讲给她听,还是在说给电话那边的人听。
而后,在阮梦「亡羊补牢」般地捂住话筒的同时,余意头也不回地朝着餐厅内走去。
***
原本轻轻抵在御守边缘绣线的食指突然收紧,简照南的指节处泛起了青白。
随着无声而拉长的呼吸,他的手指依次扫过御守下方绿、红、蓝三色铅笔装饰,再次开口时,语气又恢复了温和:
“怎么没声音了?阮梦?”
“嗯,我在。
”
听见她的回答,简照南似乎笑了一下,才又开口问:
“你是在外面吗?信号好像不太好。
”
「信号不好吗?」
阮梦不确定真假,但也明白无论怎样,他这么说都是为了不想她觉得局促和尴尬,便回答道:
“对啊,我们在滨江公园看新年烟火秀。
”
「我们」。
是只有她和他,还是……
简照南下颌线绷出了凌厉的弧度,声音却完全听不出来:
“刘冬之前也和我提了这事儿,本来打算一起的。
”
简照南的外公在东京的大学任教,阮梦听刘冬提过,几天前他外婆生病,他请假陪着母亲过去看望了。
“没关系的,烟火表演嘛,明年还会有的。
到时,大家再约好一起来。
”
听出了简照南声音里的可惜,阮梦安慰了一句,又问:
“你外婆好些了吗?”
“嗯,已经出院了。
”
她没有否认,不是双人约会。
手指在御守正中心的红章处摩挲了两下,简照南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许:
“对了,刚刚和陈女士去寺里初诣,正好看到有学业成就的御守,等回去了带给你……们。
”
“哦哦,那就先谢谢你啦。
”
听到了那个短暂的停顿,阮梦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所以产生了错觉,但再聊下去心里又怪怪的,手指在鬓边挠了一下,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