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则更加得寸进尺:
“那我现在很不高兴,阮小狗,你就先表演个握手来哄哄我吧。
”
说罢,余意摊开手,直直伸到了阮梦眼前。
此时,路灯洒下的昏黄光线正好从他的头顶漫了下来,偏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余意的大半张脸,只余下紧紧抿着的嘴角和线条凌厉的下巴,在向她证明着他的所言非虚。
明明是阮梦自己把自己说成了「狗」,但当「阮小狗」这三个字从余意的口中讲出来时,便刺耳到如同是在故意指责她的说话不算数。
可是,又不是她不想把真相说给他听。
耳边是余意冷淡异常的语气,阮梦努力抬头,想要看清他此刻看向她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却因为帽檐的遮挡下,什么都看不清。
心间一时涌上了好多好多的委屈,可长久以来,这种情绪只要在她的体内流动上一圈,便会被自动处理为冷硬的漠视。
于是,几乎不受控的,阮梦说出的话成了挖苦:
“为什么要哄你,该不会真把自己当狗主人了吧?”
余意万万没料到,他台阶都给她铺好了,只要阮梦肯握一下他的手,哪怕是拍开他都可以,可她却又一次漠然,甚至鄙夷地拒绝了他。
而他……
来来回回被她折腾成这样,再好的性格也要炸了,更何况余意不是没有脾气的。
“狗主人?”
哼笑一声,余意将手收回,攥紧:
“我当然不是狗主人,我他妈才是听不懂人话的狗。
“不好意思啊,先前电话里没能领会您的意思。
原来你不告诉改志愿的事儿,是因为这跟我压根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一句一句,重重地压了下来。
可阮梦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她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他的,都是因为条件反射,是因为她的性格就是……意识到这点,阮梦原本那份迫切要打断他去解释的心情,突然间就消失了。
毕竟,余意完全没有必要忍受她时不时的口不择言,他值得拥有更好的一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