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抓住弥生的手又伸舌头去舔,得到笑弯了腰的弥生,两个人凑在一起弄乱了头发。
两面宿傩:“你的痒痒肉好多。
”
弥生瞪大眼睛,弥生不满,弥生无话可说。
他的痒痒肉的确很多,他天生就有一具很敏感的身体。
“怎么,你嫌弃我?”弥生佯装生气。
两面宿傩:“……没有。
”
他搓了搓指尖,指尖上混杂着弥生发尾皂角的气味和独属弥生的香气。
身体敏感吗?
也挺好的。
继国缘一在第二天就回来,隔壁的村子妖怪问题似乎已经解决,他和稳婆约好了时间,估算着诗的日子再把稳婆接到家中居住。
诗:“要是日子不准呢……”
是有这样的问题。
似乎没什么好办法。
花芽初长,一抹嫩绿色开始在院子里蔓延,弥生把吃不完的杏子做成了杏干,他本来想做成果酱,可实在没有那么多糖,现在的时代,糖是很珍贵的。
还是有一点果酱。
一半被塞进两面宿傩怀里,剩下一半送去缘一家,诗正在孕期,吃点甜的大概会高兴一些。
两面宿傩看着怀里很小一罐果酱,第一次产生把好吃的留下的欲望。
真是荒谬。
但这一小罐果酱最后还是被他留下,和弥生平分,那天晚上弥生照常坐在烛火边盘点家中储蓄,两面宿傩坐在一边,看着弥生被灯台映射的半边轮廓,那是一种非常柔和的轮廓,祖母绿的眼睛亮亮的,嘴里小声嘀咕着钱财物资。
真的很漂亮。
这是很客观的漂亮。
两面宿傩觉得贵族子弟吟诗作赋的习惯不再那么难理解。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入夏,两面宿傩惊讶于自己的忍耐,在弥生陪伴的期间,他甚至没有再杀过一个人。
两面宿傩甚至还有一种幻觉。
如果弥生一直被锁在自己身边,他会装下去的。
正所谓这是一种幻觉,在这个不平和的时代,两面宿傩平和的生活才是偶然。
平静的生活是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清晨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