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羡见状还笑说:“宋大人也要参加春闱吗?”
“也可以这么理解。
”
宋俭对徐羡的这份误解十分受用,哼哼,这样就能更丝滑的隐入举子人群中了。
事实也证明换了书以后的确很丝滑,都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身份。
他走在京城大街上,碰上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便上去问问兄弟从哪里来,聊两句就掏书,掏出来就念叨之乎者也。
没过多少时日,宋俭就认识了数不清的举子。
这之中绝大多数人的确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春闱之外的事情一律没兴趣,但也有一小部分人热衷于拉帮结派,宋俭精准锁定了几个。
为首的人姓汪,叫汪宜。
宋俭从秦溪文人嘴里听说这个姓汪的很能到处胡说,也是他当时带人对陈修动了手。
于是
宋俭几番周折结识了汪宜。
京中某家客栈二楼,宋俭正在和汪宜以及他的一帮子好兄弟品茗作诗。
宋俭嗦了口茶,主动起了个话茬:“汪兄,小弟最近总是听人说咱们陛下对汾州来的文人……”
他话到这里就停了,没再继续说下去。
汪宜二十几岁的年纪,但两撇小羊胡子却留的很是销魂,他捋捋胡子道:“小兄弟也听说了?”
宋俭捂着嘴蛐蛐:“那是,大家都在说,小弟本来只想着当个乐子听听便罢,但又想起汪兄在京中人脉颇广,实在心痒难耐。
”
汪宜被他的马屁拍得神清气爽,哈哈笑了两声。
然后道:“那小兄弟你可问对人了,实不相瞒,我有一义兄,他结识过一个朋友。
”
宋俭凑前:“这个朋友难不成是京中的大人物?”
汪宜晃晃手指:“非也,非也。
”
他道:“这位朋友也有一位义兄,他的义兄又有一个相好,这位相好呢,认识一个书局的老板,书局老板的儿子有个表兄……”
宋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