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陛下。
”
很快到了传胪大典当日,殿试成绩完全在宋俭的意料之中,一甲三人,陈修第一,是御笔钦此的新科状元郎。
宋俭听宫德福说陈修文采卓然见地犀利,殿试的时务策文洋洋洒洒一万余字,针砭时弊直中大燕要害,这状元郎是绝对的当之无愧。
而且宋俭还得知陈修不仅是状元,他连中三元,乡试会试都是第一。
陈轼是二甲二十一,秦溪来的其他文人则多登三甲之名。
他远远看了眼大典上身姿挺拔的陈修,仿佛也看到了他日后在朝中平步青云的官途。
传胪大典之后,按照礼制一甲三人要簪花披红跨马游街。
为表天子殊荣,除宫中仪仗队外,也遣了天察司不少人去护送他们回会馆和住所。
京城大街上,道路两旁都是看热闹的达官贵人和平头百姓。
陈修冠帽上插着银色簪花,身上一袭红色状元袍,骑在高头大马上,整个人意气风发。
“我早就说这陈状元郎有登阁拜相之姿,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
纷纷扰扰的夸赞有些传进了他的耳中,有些落在身后随风散了。
他唇边勾起一道笑意,并不在意夹道的人曾经说过什么,只拱手回礼。
宋俭和长鹰龙啸他们骑着马在前方开道,走至某处时撞上了另一条队伍。
他看过去,一眼就瞧见被押送着的那批人,这都是春闱时舞弊顶替汾州文人试卷的那些士子,正要从都察院押送到刑部大牢。
好巧不巧,汪宜也在其中。
他憔悴至极,两撇小羊胡子长长不少,正半死不活的走着,抬眼就看到了马上的宋俭。
汪宜:“?”
宋俭和他对视片刻:“嘻~”
身后的队伍跟了上来,汪宜很快也看到了簪花披红的陈修,脸色陡然变得十分难看。
都察院的押送队伍先行让路,状元仪仗队敲锣打鼓的继续向前走去。
陈修驾着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