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戎国视线暂时转移,相比西塘关,汾州才是更安全的地方,您好好待在这里,切记别让陛下分心啊。
”
“而且宋大人,您莫要觉得待在汾州便是贪生怕死,不是这样的,月戎大军迫近,战事打响只是时间问题,隆光三十八年的汾州之战历历在目,现在整个汾州都是人心惶惶,陛下需要有人帮他稳住后方。
”
“不仅如此,汾州阴阳鳞册一事牵连甚广,如今也到了不得不办的地步,都察院的钦差大人们即日便能抵达汾州,您留在汾州与高汤二位大人督办此事,也算了了陛下的一大心病,您说呢?”
宫德福说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少年怔怔的没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宋俭突然又转身朝着房内走去。
龙啸和无常对视一眼,打算跟上去,却被宫德福一手拦了下来,他叹着气摇摇头。
他也知道这件事对宋俭来说有些过于残忍,所以并不多说什么,只望少年能尽快想通。
厢房的门关了足足大半天,一直到太阳西斜之时才再次打开。
“德芙公公!汤大人和高大人去哪了?我们晚饭要等他们一起吃吗?”
宫德福抬头看去,发现少年笑意盈盈,还是以前那副活泼的模样。
他稍稍放心了些,笑道:“两位大人在调查税收之事,晚些回来。
”
宋俭从房中跑出来,见宫德福又在灶前做饭,主动过来帮忙:“德芙公公,这白菜好大呀,我来帮你吧。
”
宫德福点点头。
宋俭抱着小菜篮到旁边,背对着宫德福,一点一点把外面一层白菜帮子撕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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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塘关,城门之上。
严嘉赐远眺着城外,忧心忡忡,不多时身侧来了一位高大沉稳的老将。
“爹。
”
严翀:“如何了?”
严嘉赐回道:“还在迫近,按探子回禀的消息来看,不出三日就能抵达西塘关外。
”
严翀眉头紧蹙:“此番月戎来者不善,恐又是场恶战。
”
严翀是两朝老将,无论是对月戎还是其他小国,他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只是这一次……
他看着城中郁郁葱葱的林木,心下有些沉重。
正值酷暑。
此番交战环境与隆光时期那几场战争全然不同,先不说将领士兵受不受得住这样的气温,庄稼还没丰收,百姓正是农忙之际,军中的粮食储备能撑多久也是个大问题。
西塘关全城戒备,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也早已炸了锅。
兵部筹备粮马的消息不胫而走,各地卫所调兵支援边关,任谁看这都是要打仗的苗头。
有大臣要上书到玉山请天子回京,却被告知天子早就到嵊